王希把著柳輕意的脈,眉毛都在打架,她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奇怪的脈搏,你說中氣十足吧,又陰氣太重,你說不正常吧,又平穩而綿長。
王希收回手臂,如此道:
“你應該不是人族。”
柳輕意笑了,“小姑娘倒是經驗豐富,在下佩服佩服。”
白山看到這麼靈驗,也想讓她把脈。看看自己有無病灶。
王希一探便知,“大叔,你喝酒太多了,是不是心情經常不好,要讓自己開心一點,回頭到了村裡,我給你開點藥。”
白山老臉一紅,連心情不好都看出來了,自己還有什麼話說。
白月也伸出手,想讓她看看。
王希隨後道:“肝火有點旺,容易心神不寧,應該是受到了刺激。”
父親心情不好,女兒心神不寧,王希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跟白月的母親,白山的妻子有關。
白月看懂了她的眼神,心裡一歎,自己還真是隱瞞不了呢。
江白給王希把脈,氣脈中正而平和,應該是有調理的緣故,就是有點氣損。
“看來熬夜都是常態。”他道。
王希道:“對於武者來說,隻要不是日複一日的熬夜,都沒有大問題,修行也是一種自我調節。”
不知不覺就已經是早晨了,車隊繼續出發,懸壺村建在官道兩旁,到那的時候已經是七八點鐘了。
看到有人過來,懸壺村的孩子都跑過來,在道路兩旁觀望,過來人習以為常的事,對孩子來說,卻是極為新鮮。
“你猜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石亳國?”
“我覺得是苦茶國。”
“苦茶國的衣服都不是這樣的。”
“那到底是……誒,王希姐姐!”孩子們看到王希,立即跑過去,興高采烈地道,“王希姐姐,你采藥回來了!你去了三天,阿婆都很擔心你。”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王希道,“他們是姐姐遇到的鏢局隊伍,來自朱羽國,都是很好的人呢。”
“朱羽國?那太遠了。”
“來者是客,你們先去玩吧,我帶他們去見村長。”王希背著竹筐,帶著白山和江白等人來到村長的門前。
村長是一個頭發全白,而胡須濃厚,幾乎要遮住嘴的老人。他眯著眼睛,似是老花眼,卻是看人極準,王希一來就看到她了。“這不是王希丫頭嘛!”
王希笑著招手道:“村長,我帶人來見您,他們從朱羽國而來,跨越了上萬裡來到這的呢。”
“遠來皆是朋友,諸位有禮了。”
村長拱手道。
“村長客氣了。”白山道,“不知道村長是否記得我,多年前我曾來過這裡。”
“你姓白?”村長笑著問。
白山點頭道:
“正是!”
“那就不奇怪了,原來是龍門鏢局,白誌業還好嗎?”村長道。
白山搖頭道:“父親五年前就已經過世,我是他兒子,這位是我的女兒白月,江白和柳輕意都是我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