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吃著包子,抱怨地看著柳輕意,自己和江白隻是單純的朋友,不是說看不上,而是沒有那種衝動的感覺。
書上都說,愛一個人就像頭腦一熱,是很難保持理智的。
自己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
柳輕意淡淡道:“隻能說,你們的緣分還沒有到,我這個人當過好多次月老,就沒有失敗的時候。”
“摁著頭拜堂成親?”江白斜眼。
柳輕意嗆了一下,“怎麼可能,鄙人最擅長以德服人。”
“可是愛情怎麼能這樣呢?”白月道。
“日久生情嘛。”柳輕意道。
“那要是沒有情呢?”江白道。
“說明不夠久。”柳輕意道。
江白和白月都服了。
你這都能開車。
柳輕意瞥了他們一眼,小樣,就你們的年紀,我還不是隨便拿捏。
“吃藥就是麻煩,搞得身上都是藥味。”江白另起話頭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花泉城?”
“估計是明天。”白月想一下道。
“那我回去睡覺了。”江白打著哈欠道,“困死我了,得好好睡一覺。”
白月心想,這是我的台詞。
“懶鬼,就知道睡覺。”柳輕意躺在椅子上,半睡半醒,人是需要休息的。
江白躺在床上,意識來到精神空間,在那石碑麵前打坐。
補天石有著諸多秘密,絕不是一篇《陰陽鍛骨法》就能概括的。
隻是要如何,江白也不清楚,不過他發現在石碑前修行有著不小的好處。
除了能量充沛,就是能夠體會到一些玄之又玄的感悟。
是碎片化的,形形色色。
柳輕意睜開眼睛,身上放著一張邀請函,上麵寫著:
誠邀龍門鏢局參加程家婚禮。
這都能精準投放?
柳輕意把邀請函收起來,等白山老哥回來後再作商量。這樣的生活倒是愜意,就是感覺少了一點意思。
城主挽留韓醫師,讓他參加了程景道婚宴再走,這也算是有始有終吧。
程景正忙著婚禮,她是新郎,自然是要多上點心,而馬家千金則是在試妝,看看哪個妝容更適合明天的婚禮。
在文明開化自由的花泉城,女子之間成親不是孤例。一般來說,都是新知分子最推崇的事,彆說女子成親了,就連男子成親都是有的。由此可見,花泉城不是一般的開放。
江白並不知道這些,他醒來的時候,察覺到了異樣,白月就躺在自己身邊,以自己的手臂做枕頭,蜷縮著身子,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江白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柳輕意那個王八蛋乾的。可是自己要是離開,白月就會醒過來,他隻好保持不動,感覺好漫長啊。
白月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睛便是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一個木偶。
而這還不是自己的房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走出房門,現在已經是晚上,江白追著柳輕意一頓打,柳輕意跳來跳去,嘴裡說著冤枉之類的話。
“白月你給我評評理,我啥也沒乾,這家夥就知道欺負我。”柳輕意看到白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柳輕意,我怎麼會出現在江白的房間?”白月也有問題要問柳輕意。
柳輕意一本正經道:
“可能是你夢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