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抿了一口茶,她今天的打扮確實亮眼,隨意又正式,溫柔又婉約,臉上淺施粉黛,看著韻味十足。
“本來我要當伴娘的。”她道。
江白道“你不去當伴娘真是可惜了,不過也好。”
程心微笑著點頭道“那你穿這麼正式是乾什麼?”不僅是江白,就連白月都換了練功服,穿著藍色錦衣,這是江白要求的,柳輕意強烈推薦。
而白山自然是不能例外。他穿著褐色錦服,給人一種老成而隨和的感覺。
單是白山和白月站在一起,就給人一種氣度不凡,家學深厚的感覺。白月的陽光和清純,就已是最美的風景。
“既然來了,自然得做好。”江白道,“婚禮是終身大事,是開始,不是結束,有幸見證,與有榮焉。”
程心一琢磨,這講話的還真是有點水平,三言兩語就道儘千言百語。
程景接到新娘,回到城主府,準備拜堂成親,家裡的幫傭在儀式結束後,就開始上菜,因為習俗的原因,程景和馬家千金馬依琳並沒有直接洞房,而是端著酒杯,按照遠近親疏招待客人。
對於程景和馬依琳,兩大家族的聯姻,本身就是一件大事。此事又是他們的終身大事,在敬酒之後,也是要思量以後的花泉城該有怎樣的變化了。
韓醫師是程家的座上賓,這些年醫治程景,沒有功勞,也是苦勞,儘管用的是吊命的方案,可程景確實是活了下來。
哪怕最後不是韓醫師的方案,可程家依舊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和禮遇。
程景向馬依琳介紹韓醫師的時候,也是懷揣著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撐不到現在,至於如何說,那就有講究了。
麵對兩人的敬酒,韓醫師也是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儘管心裡五味雜陳,自己過於執著於名貴藥材,反而忘了其他藥材也有自己的價值。就像元帥一樣,隻看到了將軍,卻忽略了衝鋒陷陣的士兵。
程景得先把程家重要人物過一遍,再去馬家那邊敬酒,之後就是親朋好友,過程中城主都在陪同,這是自己孩子的終身大事。他這個做父親的,既開心,又欣慰,當然,還有一點小小的無奈。
程景招待來招待去,看到了江白,眼裡帶著笑意,領著馬依琳過去,介紹道“這位就是開出那個藥方的藥師,我吃了之後,效果甚好,不曾想還能再次見麵,理應敬你一杯。”
在場的人一聽,都是倍感詫異,給程景開藥方的藥師居然如此年輕。
要知道這是韓醫師都沒有解決的事情。可韓醫師是禦醫供奉,按理說,他才是應該解決問題的那個。
“程公子客氣了,吉人自有天助。”江白起身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此次受邀前來,也是打算沾沾喜氣。”
一番推杯交盞下,彼此也是互相認識了,白月心想,江白還真是處處逢源。
“你的故事真多。”程心道,“總讓人意想不到。”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江白道。
“我離開一會。”程心說著,便離開了座位。
程景把該招待的招待完後,便是把消息告訴了父親,城主聽到給小景開出藥方的藥師也來參加了婚宴,他責怪一句,為什麼不把他請過來,然後又道,快帶為父去見這位藥師。
江白似是猜到城主會來見自己,兩人初步接觸,情感飽滿而真摯,更是相見恨晚,江白給人的感覺如春風一樣和煦,如夏陽一樣燦爛,說話做事中正而平和。
當得知江白來自朱羽國,城主便談及過往,以前的朱羽國在十六國可是很出名的。江白便說,朱雀渡已經恢複使用,城主若是有空,可以去朱羽國看看西湖的美景。接著城主又把江白介紹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