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是蔣夢言輔佐蔣雪梅做的。一個苦瓜炒雞蛋,清熱爽口;一個豆豉炒辣椒,開胃下飯,主食是小黃米夾大白米蒸出來的米飯。姐弟三吃的興高采烈,心滿意足。
飯後,蔣雪梅將雜骨焯水洗淨後裝在瓦罐中,坐在爐子上小火燉著,這是為晚飯準備的。
午睡時蔣夢言關上房門就進了空間。先睡了十個小時,畢竟是兒童的身體,每天不睡上十大幾個小時是不夠的!按照十倍的效率,蔣夢言睡足之後,外麵才過去一小時。想著姐姐們天天早起,也是很缺覺的,就沒有馬上出去叫醒她們。
他到自己的空間倉庫中轉了轉,得為下午的冰棒生意做做準備。
蔣夢言考慮到了賣冰棒的細節。他們沒有推車,也沒有自行車,所以不能使用尺寸較大的泡沫箱,為此,他從空間中找到了後世從淘寶購買伊利牛奶雪糕的專用泡沫箱子。是這種箱子壁厚達2厘米,內徑規格30×50×30厘米。按照現在糖水冰棒的體積尺寸,每個箱子可以裝12×6七十二支。這種泡沫箱尺寸不大,可以用一個帆布挎包斜跨或者掛在胸前,方便售賣可以隨時開蓋取出。
既然想到了帆布挎包,蔣夢言立即就拿出一塊厚實的白色帆布。這塊帆布是上一世蔣夢言單位的窗簾布,在單位裝修時沒人要了,蔣夢言拿回來準備做躺椅的。當時沒有做成就放下了。沒想到現在能排上了用場。他按照泡沫箱的尺寸,現做了三個挎包。在挎包的正麵用藍綠色的丙烯畫顏料寫了“糖水冰棒”四個黑體大字。欣賞了一會,自己覺得很滿意。
又想到應該給兩個姐姐拿點東西。
四姐過了十三歲,一直穿著三姐穿小後傳給她的蘭色碎花棉布衫子,現在已經洗脫了色,且愈見單薄,眼看著肩頭就要破洞了。一件藏青色卡嘰布褲子是母親用大哥的舊褲改的,褲腰褲管肥大,很不合身。這一身行頭,在鄉下還無所謂,反正家家娃都差不多。但現在進了城,這套著裝,著實讓一個青春期的姑娘家難堪!
想到這裡,蔣夢言心如貓抓,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為四姐找了一雙塑料涼鞋,是一雙緋紅色的、塑料發泡一體成型的、鞋底厚厚軟軟的、鞋麵筋帶上麵還有一隻小貓圖案的萌鞋。是後世的外甥女也就是四姐自己的女兒“子衿”穿過後,拋棄在這裡的。後世這個外甥女跟舅舅舅媽親,隻要四姐夫不來硬的,她就是一個永久賴在舅舅家的小賴皮。
又為四姐找了兩件淘寶懷舊款“斜襟右衽棉稠衫子”,一件是月白色,一件是淺藍色,是很有少女感的那種修身風格。
下身搭配什麼好看?
大擺裙能很好的襯托出“斜襟小衫”勾勒出的,玲瓏纖細的上肢體態。是十分好看的搭配。所以,蔣夢言就又為四姐找了兩件棉布大擺裙。一件是深藍地上起團花圖案的;一件是深瓦灰色淨麵的。
昨天蔣夢言在大街上觀察過當下姑娘的穿著。有穿“布拉吉”的。就是那種50年代蘇聯女專家穿的連衣裙子式樣:有領有袖,半袖長到幾乎到肘,整體上裁剪的比較鬆寬、裙擺較長。由於有束腰的設計,穿在年輕姑娘身上,也十分得體好看。
蔣夢言在空間中沒有沒找這種裙子,就找了一塊天藍底色起白花的綿綢料子,按照四姐的身高做了一件。空間裡現成的縫紉機、鎖邊機,連裁帶剪、連剪帶縫、三下五除二、叮當四五六就弄好了。
他將這幾件衣服疊好。就準備出去。又想到五姐也有十歲了,到了臭美的年紀。應該有一件好看的衣服,自己本人總是破衣爛衫的也很不體麵,於是又返身回去,隨便找了兩套半新不舊的童裝。女童裝上衣是一件白色、前胸有繡花的半袖T恤,下衣是茶綠色背帶公主裙。這也是後世的四姐女兒“子衿”十歲時穿過,留在這裡的。男童裝是是自己兒子羅卜頭小時候穿過的牛仔布背帶短褲和一件藕色地,印著小牛圖案的半袖T恤。佟小燕一直沒有舍得丟,說是他兒子小時候穿這套衣服最好看,要留著紀念。這下紀念的好,重生的老子竟要接兒子的舊衣了!
嗬嗬笑了兩聲,他出了空間。
四姐五姐還呼呼地睡著。炎炎夏日,室內氣溫能有37℃,姐姐們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蔣夢言撿起身旁的蒲扇,輕輕地替兩位姐姐搖起來。涼風習習,讓睡夢中的姐姐們舒服了很多。五姐哼哼唧唧的說了句什麼,翻過身又睡了過去。看看鐘,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蔣夢言隻能狠心的搖醒了兩位姐姐,他們下午的任務是去副食品廠批發部去購進冰棒。
兩個姐姐一醒來就看到了放在飯桌上的三個方方正正的“冰棒包”,好生驚奇。就問是從哪裡弄來的,蔣夢言早就想好了說辭:乘姐姐睡覺時,自己在裁縫店定做的。由於結構簡單加上機車縫紉,不到10分鐘就縫好了三個包。那泡沫箱呢?是在廢品站淘的,一個還花了五分錢哩。
蔣夢言的嘴哄人的鬼!姐倆又被他輕鬆哄過。
來到副食品廠大門口,看到兩個批發窗口,左邊窗口的門楣上用紅色油漆寫著“糖水冰棒批發”,右邊窗口的門楣上寫著“瓜子、花生批發”。冰棒窗口有三五個人在排著隊。瓜子窗口無人排隊。
姐第三人先來到瓜子窗口,跟營業員問了價格,原味葵花耔八角一斤,五香葵花耔九角一斤,五香西瓜子一元一斤。後世人們不缺口香,所以原味瓜子受歡迎,而現在人們普遍口中缺味,所以,五香瓜子更受歡迎。
蔣夢言建議四姐今天暫不進瓜子貨,隻進冰棒貨。因為是第一天試水,加上晚上他本人要單獨行動。他們會少一人賣貨,所以不能貪多。
蔣夢言有什麼行動呢?為了有可信的借口從空間裡拿出給姐姐的衣服,蔣夢言迫切需要去看望在“五七油田地球物理勘探處”工作的乾爸乾媽去。
他們購進了120支冰棒,將之仔細地碼放在兩個小泡沫箱中,認真地封蓋好。然後套上帆布挎包,兩個姐姐一人背一個回去了。
匆匆吃了晚飯,姐弟仨一起來到電影院廣場,蔣雪梅和蔣雨荷各背著一個冰棒箱開始工作,因為帆布挎包上有醒目的“糖水冰棒”廣告,倒省去了叫賣幺喝,隻要她們在人群中穿行,就不時有顧客招呼道“小朋友,來兩支冰棒”。
看著倆姐姐進行的很順利,蔣夢言放心了。他對四姐說:“我先去物探處了,你們賣完後直接回去。不要擔心我,乾爸一定會送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