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的眸光也顫動起來，原本沉靜的神情，也開始出現了波動，他的唇角，也終於慢慢揚起。
我卻擔憂地看著他，小雪，這些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又變回那副沒有生氣的模樣？
忽然，從未留意過我們的冥燼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順著小雪的目光朝我看來。
他看見我的那一刻，微微眯眸，他認出了我。
我立刻收回看小雪的目光繼續向前，與他們擦肩而過，耳邊傳來冥燼的話音：“你認識？”
“與你無關。”小雪的聲音也變了，清澈乾淨，透著冰感，因為，他也長大了，長成了成年的妖男。
“未必哦，昨天我跟她見過。”
“彆用你的爪子碰她！”
“哈，原來你真的會生氣啊……”
他們的話聲越來越遠，我這兩隻人耳很難聽到更遠的距離。
好消息，小雪也在東大！
壞消息，他居然跟那個看起來就很不簡單的冥燼一起。
和小雪越來越遠，我的心情已經無法平靜，因為他曾是我的好基友，我們在一起足足有四年。
跟隨大部隊進入了那間會議室，會議室裡已經有一排排座椅，像是專為我們而準備。
“坐下！”鄂老大一聲命令，大家都乖乖坐下。
自從進入界務局開始，像是軍訓，一切行動聽指揮。
小崽崽們一個個都坐姿板正起來，目不斜視，耳朵夾緊，沒有命令，耳朵還不敢豎，不敢亂聽。
我也順勢往後一靠。
“唔！”背後發出一聲悶哼，糟了！樹懶哥存在感太低，我把他給忘了！
樹懶哥的妖力好像稍微比我高中的樹懶姐高點，他變小後體重更輕，輕到我完全忘記我還背了個樹懶。
我趕緊往前挪了一下，他的手臂和腿才慢慢從我身上離開，我再往旁邊橫挪一個位置，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在都排排坐的妖族之間顯得突兀。
鄂老大和梅姐走到前麵，他們的背後同樣不是牆，而是一整塊透明的玻璃，現在我知道這間會議室看著透明，但外麵看不到裡麵半分，這樣的結構更像是觀察室。
此時，一個身形更龐大，領導模樣的男人也正站在那塊觀察玻璃前，背對我們，背影透著一分嚴峻。
“界法司那裡什麼情況？怎麼會讓冥燼那小子來？”鄂老大看上去有點頭大。
今天的冥燼，確實跟我昨天遇到的，完全不同。
所以……昨天在其他妖族麵前那個大暖男，其實……是他的人設？
梅姐雙手還胸，婀娜斜靠：“冥燼那小子留在學校裡也是個禍患，還是儘快送走的好~”
“聽說今年又有人為他自殺了？”
又！這是個重點。
我用眼角的餘光偷瞄周圍小妖，哇塞，他們真的好聽話，一個個眼神依然清澈無比，這是老大沒發話，他們是真不敢聽啊。
不會全場就我一個人在聽八卦吧，因為我沒有妖力，沒辦法封住自己的聽覺。
梅姐白一眼：“可不，還是老葉他們班的，老葉今年獎金都要扣沒了。”
“砰！”忽然，那領導一拳砸在麵前玻璃，他的身形也陡然變大，頭越來越滾圓，毛發鑽出皮膚，轉身時，他碩大的身體已經撐爆他的製服，全身的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