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還沒有鬆口,死死咬著他胳膊,眸中滿是憤恨。
去死吧,莫名其妙的神經病!
顧文峻垂眸看著她,沒有製止她的動作,甚至還調整了一下胳膊讓她咬得更方便。
直到空氣裡有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嘗到鐵鏽味的卿卿連忙鬆口,呸呸吐口水。
“好了,該我了。”男人哼笑。
對方話音剛落,她就感覺臉頰一痛,卿卿驟然睜大眼。
半個小時後。
“嗚嗚嗚嗚……”已經哭足半個小時的女孩此刻還像個淚人,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顧文峻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一時有些後悔剛剛沒控製住。
“寶貝彆哭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彆哭了,哭太久對嗓子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好不好?”顧文峻低聲下氣的哄著,可就是哄不好。
此刻男人已經恢複正常,再沒有半小時前的陰霾。
卿卿哭得肝腸寸斷,她覺得自己現在好慘,不能出門,諸姨又不在,還有神經病咬她,她是世界上最慘的人!
一直哭到累,躺在床上睡著。
顧文峻總算鬆了口氣,小心給她蓋好被子,女孩眼睛哭得有些紅,他長那麼大第一次體會到這樣手足無措的滋味。
雖不像他,卻讓人著迷。
……
第二天,顧文峻難得的好心情卻在看到報紙的瞬間消失殆儘。
報紙頭版,一張幾乎占據半張報紙的照片映入眼簾,隻見照片中,少女頭戴草帽,彎腰給花澆水,像是被鏡頭後麵的人吸引,她轉過頭看向鏡頭,照片就停在這一刻。
驚人的容貌已經超過一切,喜歡拿標題博人眼球的記者,沒有把顧氏標上去,隻在下麵的小文字上提一嘴。
照片上什麼標題都沒有,卻成為了新聞社最爆賣,甚至已經無紙可印的程度。
顧文峻盯著麵前的報紙,安靜許久,突然暴起,猛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溫和知禮的麵具再也維持不住。
外麵聽到動靜的秘書瑟瑟發抖,他今天的報紙還沒有看,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辦公室裡,顧文峻捂住左胸口大口喘氣,蒼白的額頭布滿汗珠。
他顫抖著手從抽屜裡拿出急心藥,就水吞下才緩和過來。
此刻的辦公室已經一片狼藉。
顧文峻滿臉陰霾的盯著地上的報紙,少女好奇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他。
幾乎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手筆出自誰手,想用這種方式來擾亂他?嗬,諸晉元,你也不過如此。
不過,能拍得這麼清晰,說明拍照的人離得不算太遠,顧宸又怎麼會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