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有人報名!”
“十三王世子?!”
趙尋安忍不住連連眨眼,來者又是熟人,卻是那位被自己抽腫臉的十三王世子馮陸熙。
“山長好,教習好,聽聞武學上舍招生我心大喜,這一早便趕過來了,可是第一?”
馮陸熙拱手到底,笑嘻嘻的說。
“你不是國子監的貢生嘛,來武學上舍作甚?”
趙尋安皺眉,這位聲名實在太差,屬實不太想收。
“我找大祭酒問了,同意我來武學上舍學習,卻要麻煩山長、教習了。”
說罷馮陸熙再施禮,與那日相比,態度屬實好了太多。
“武學上舍有規定,不允”
不過趙尋安心裡還是不願,剛要婉拒趙萍兒卻笑眯眯的開了口:
“最早報名的是郭子祿,一年束脩二十兩他卻與了百,你能出多少?”
“萍兒,你這”
聽聞小丫頭的言語趙尋安心裡著實不喜,教書育人之事,怎就當成了買賣?
“這有銀票五百兩,還請教習笑納!”
不等趙尋安說完,馮陸熙雙手奉上銀票,趙萍兒眼睛瞪得溜圓,啪的一巴掌打在大李肩頭:
“趕緊帶世子殿下去寢室,帶套間的那種,好生伺候昂!”
“......”
趙尋安那叫一個氣,拉達著臉剛要說話,卻被趙萍兒嗆了一頓:
“少爺你是不是傻,五百兩銀錠子的大買賣也想推出去,忘記三年前差點餓死的事了?”
“怎會忘記,隻是你我今非昔比,屬實不差那點錢兩。”
“十三王世子秉性惡劣,便如一塊臭肉,說不得會壞了一鍋好湯。”
聽聞趙萍兒說起往昔趙尋安也是有些唏噓,但對馮陸熙屬實不爽,實在不想這廝進入武學上舍。
“少爺,可還記得乾聖所說,有教無類?”
聞言,趙尋安禁不住皺起了眉,小丫頭繼續說:
“知書懂禮學子都喜,可人無完人,又不是聖人,哪個沒有缺陷在身?”
“去其糟粕留精髓,糾歪歸正,可不就是師長應該做的?”
“彆人忌憚馮陸熙,可你不怵,若能教出個好秉性的未來郡王,於國於民豈不是大善?”
趙萍兒說的認真,趙尋安的目光也是驚奇,未曾想自家丫頭竟然還能說出這般道理,實在讓人吃驚!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死妮子說真話!”
拍桌瞪眼趙尋安大聲吼,原本滿臉正氣的趙萍兒立時垮了臉,抱著盛放銀票的箱子樂嗬嗬的說:
“橫豎你能治他,五百兩的銀票啊,打死也不放!”
趙尋安歎氣,便知會這樣!
之後的變故有些出乎趙尋安意料,本以為能來報名的以稚子蒙學為多,畢竟一年束脩隻二兩,遠比玉京城裡書院私塾低。
可真來報名的,卻大多是富家子弟官宦之後,尤其是國子監,除了十三王世子,竟然一氣來了上百。
且那次中考發難的十二長衫十三短打儘數報名。
小丫頭拿錢拿得開心,趙尋安卻泛起了嘀咕,大祭酒閣下這是要做甚?
難不成是想把國子監裡的刺頭,儘數扔到武學上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