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方天地怎地如此?”
“昊天不公,昊天不公!”
諸多大妖合力轟碎鎮妖塔大門,剛剛衝入鬼域便有鋪天蓋地霹靂降下,大多湛藍,卻也摻雜不少赤金與紫,威力大的超乎想象。
築基金丹近乎瞬間化作飛灰,便魂魄也留不得半點,元嬰分神尚好,三魂七魄終能逃回鎮妖塔內。
可天罰神雷並未放過,從鬼域一直衝入鎮妖塔,若非數十後來大妖豁命再造封禁大門,怕是鎮妖塔內所有妖邪都會被屠戮殆儘。
“沉睡的無數歲月裡,中土大千到底生了何等變故,為甚連築基小兒都容不得?!”
一大妖驚恐的說,一位金丹真君境界的妖物用刀爪扣著一位來不及離去的山川秘境修真,一邊飲髓食肉一邊沉聲說:
“事態超乎想象,我等怕是再也離不開這鎮妖之地了!”
“為甚?”
諸多妖邪齊問,金丹妖物舔舐著腦髓說:
“因為五千年前人族誕生了位了不得的人物......”
聽完緣由,眾大妖齊歎氣,封禁自己沉睡無數歲月,想的便是能夠回返家園,如今卻是有家不能回,心裡憋悶至極。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
金丹妖物輕笑,猛然幻出原形一口將修真吞掉,舔著嘴角說:
“如今中土大千最高容納煉氣境,隻要散功,自然得反家園。”
“如今有荒澤這般妖國存在,與我等來說,卻是個甚好的去處。”
此言一出諸多大妖沉默,新生小的倒無所謂,可他們修行無數歲月才得來如今境界,隻為一個返鄉便拋棄所有,可是值得?
便在大妖們糾結時,趙尋安在一處鐵紅色山脊駐足,麵上儘是喜。
鐵母礦找到了,竟是一整座山峰!
“天晷啊天晷,你的機緣屬實也太大了!”
反手把天晷用力插入鐵母山,嘖嘖聲立時響了起來,趙尋安看著笑,心裡也頗為期待,天晷會有如何變化。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天晷一直嘖嘖不停,趙尋安有些撓頭,時間竟然這般長,閒閒呆在這裡屬實有些浪費時間。
略作思量起身往山下行,總得找找出口,萬一時辰到了出不去,那可真成笑話了。
沿著蜿蜒山腳走,不到二裡前方有小廟宇現,趙尋安見了有些驚奇。
鬼域都在山巔,建在山腳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謹慎靠近,趙尋安發現有些暄軟的土地既有入的足跡也有出的足跡,這才鬆了口氣,原來隻是座普通的廟宇。
隻是略作思量心中更生疑惑,卻是誰在這裡,建了這座廟宇?
懷著好奇心情進入廟裡打量,發現正堂供奉的乃是一位女仙,兩邊對子從屋頂直落地,怕不得有兩丈高。
“嗬護之靈荷神功於不替,安貞之吉應地道而無疆。”
讀完對子趙尋安了然,雖未有橫批神名,供奉是誰已是說的一清二楚,卻是道家四禦之一的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祇。
也就是民間經常說的,後土娘娘。
躬身行禮後,趙尋安沿著牆角走,雪白牆壁寫滿恭維言語,落款看得分明,都是無數歲月裡來過此地的尋緣人所留。
內容各不相同,既有中規中矩的貢神言語,也有妙趣橫生的詩詞曲牌,不過最讓趙尋安驚奇的,卻是幾乎占了小半牆壁的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