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紅鏡般血水擋在前,蕩魔天尊偉力觸之便散。
至於丈許火柱,如今卻化作一雞子大小火球,被血宗真君左手握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白矛被一指彈飛,蘊有十成功力的天晷,被右手二指夾住,頓在空中進退不得。
“本事不差,隻是境界太低,若到煉氣大圓滿,說不得還能與我過上兩招,屬實有些可惜。”
血宗真君搖頭,有些惋惜的說。
之前數月征戰,也不是沒與大乾煉氣士交手,手段術法都是乏陳可善,沒有半點新意。
可今個這位不同,不但能夠借助那些消失仙家大能的偉力,便攻防手段也是流暢,唯一缺點便是境界太低。
操控借助與己相比屬實差了太多,實在有些不儘興。
“你、你是金丹真君?”
趙尋安聲音微顫的問,他的神識遠超常人,將將交手便從眼前邪修身上感受到與前生蕭山派掌門一般無二的氣息,金丹真君的氣息!
“哦,竟能看破這點,匹夫,你屬實有些不凡!”
原本想要一指點碎趙尋安的腦袋,聽聞如此言語血宗真君卻住了手,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人皇斷天路訂立塵世法則,容不得金丹真君存世,你是如何做到的?”
趙尋安的聲音有些嘶啞,但覺今日所見與過去認知天差地遠,原本以為的諸多定論,被撕得支離破碎!
“所謂規矩法則皆有漏洞可尋,便看用不用心。”
血宗真君推離天晷,伸手拉開胸前衣襟,趙尋安雙眸驟縮,其胸口竟然長了三張人臉,一老人怒,一婦人喜,一稚童哭。
“說來簡單,以怨靈喜怒哀鎖閉境界,以煉氣士身份進入中土大千便可。”
“其實不止我等,山川秘境修真也有雷同法術,隻是他們修行過於被動,不知大勢需爭。”
“通天大道再是寬廣,儘頭也隻是一座獨木橋,若不爭得玄機,如何能夠更上層樓?”
“你們,果然是昆侖大秘境的修真!”
趙尋安咬牙,麵色有些蒼白的說:
“結界未開,你們怎麼可能過來?”
“還是那句話,規矩法則皆有漏洞可尋,隻是代價超乎想象,且過來者也隻能是我這般真君以下。”
“元嬰老祖以上想都莫想,若是喚醒原初法則,定會灰飛煙滅。”
血宗真君態度出奇的好,趙尋安問什麼他答什麼,無有半點隱瞞。
“你們可是大秘境出身,目光應是極高,卻為何要來大乾?”
“與大昆侖相比大乾便是貧瘠大漠,百姓螻蟻都算不得,又有哪點值得你們興師動眾?”
這是趙尋安最覺不能理解之處,屬實想不明白,身為昆侖修士,為甚費這般大氣力來塵世,還乾下這般慘絕人寰的惡事!
“你如今境界太低,所以不知,中土大千與億萬塵民的重要。”
血宗真君正顏,認真說:
“山川秘境之所以矚目中土,求得便是氣運,我等費勁周章來此也是一般緣由,想要與仙途走的更遠,中土大千氣運必不可少。”
“若是少了,即便再如何的天資異稟也走不長久,元嬰便是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