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平波看趙萍兒不似失去理智,便大大啃了口蹄膀,吃著問:
“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
“可你這心靈相通總覺有點不靠譜,便不能說點讓人信服的言語?”
聽聞此話趙萍兒眉頭高皺,也不吃蹄膀了,噘著嘴問:
“您今個必須說清,心靈相通怎地就不靠譜了!”
馮平波嗤笑,又大大啃了口蹄膀,慢條斯理的說:
“那晚上我倆飛流直下三千尺,你可有相通?”
趙萍兒咧嘴使勁搖頭:
“倆不要臉的醃臢物做的醃臢事我怎知!”
“那你所說靠譜在哪?”
馮平波撇了一眼小丫頭,趙萍兒急了:
“除了那晚,那晚不算!”
“好,趙小子每日最喜的便是蹲茅廁,一天怕不得四五次,還美其名曰除垢淨身明心恭前聖,你可心靈相通了?”
“......老大人,你與我家少爺一般醃臢!”
趙萍兒但覺腦仁痛的厲害,馮平波笑著說:
“管他醃臢不醃臢,隻要趙小子安好,某便放心了!”
“您不是不信心靈相通嘛,怎地又信了?”
趙萍兒好奇的問,馮平波用手中蹄膀與她手中那隻一碰,笑嗬嗬的說:
“誰說不信,看你還有心思於某鬥嘴便知,趙小子定然無憂。”
“隻是,還是快些回來吧,屬實有些想他了。”
說到這裡馮平波忍不住輕歎氣,雖說趙尋安這山長任教時間算不得長,可留下的東西屬實不凡,甚或說空前。
師道、兵典、計法,天下便找不出比他更高之人,馮平波有個念頭未曾與大家夥說,這般出眾之人未必能在武學上舍待久。
或者說,中土大千未必留得住。
畢竟是仙途中人,說不得哪天便會離去,能多於世間留下些瑰寶,那才是最好。
便在兩人吃著肘子白話時,金芒直落皇城,皇家禁軍、羽林衛以及供奉堂修真把皇庭牢牢圍住,心神卻是震顫到了極點。
可禦空飛行者必是大修士,天地法則怎會允他現世?
李景坤也不言語,隻是放目千裡看,心中也是感歎,想當年與馮家太祖定誓時,古城殘破人煙荒蕪,數百年過去已然大不同。
極目所見皆是繁榮,馮家屬實做的不錯。
未及多久大宗正院大宗正與十二皇老匆匆入朝,下馬立時行叩拜之禮,與官家鳳凰不小震驚。
老幾位除了大祭祖時叩拜祖先,這世上何曾與他人跪過,這滯空金甲,到底是何來頭?
揮手托起大宗正與十二皇老,李景坤沉聲說:
“趙尋安登封禪山喚醒某,邪修已滅除,西北諸軍正在清繳叛逆,想來也快了事。”
“某與你們馮家有誓,既然醒了便與你們多說幾句。”
“兩三年裡中土大千會有大變,說不得修真便會沒了限製,大乾想要長久,需得早做打算!”
李景坤轉身欲走,想了想又扔下一言:
“趙尋安不凡,與他處好,說不得何時,會成為大乾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