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趙尋安隻能承著,可如今卻不一樣,莫說數十萬西北諸軍容不得一女子挑釁,便地位也不是一所謂國師能夠恣意。
與諸將憤懣不同,此時的趙尋安倒是一臉平靜,甚或還有些許躍躍,畢竟已是煉氣七重天,又與封禪山龍脈得了滋養,也想看看,如今自己到底如何。
擺手止住諸將發聲,趙尋安笑著點頭:
“值此大喜之日,國師有意某也不好拒絕。”
見趙尋安如此說諸將變色,緊接便要阻止,國師鳳凰煉氣大圓滿的境界,除了護國神將那般存在,怕是世間無敵。
大將軍即便再如何,想要與之抗衡怕是也差了諸多。
諸多大臣也是麵露不喜,大祭天大祭酒可稱文臣領袖,國師這般請,卻是要打誰的臉?
趙尋安好生安慰諸將,看著鳳凰再笑:
“隻是某如今地位不同,若是被國師打的滿地亂滾丟的不是某這張麵皮,而是滿朝文武的麵皮。”
“大祭天何意?”
鳳凰緊皺眉頭,趙尋安正顏說:
“較量可以,卻隻三招,國師可能應允?”
“自然!”
鳳凰點頭,趙尋安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衝滿臉擔憂的諸人輕笑,起身,馬蘭與他卸甲奉刀。
繁花戰甲除了好看一無是處,在身上便是個拖累,倒不如輕裝上陣來得好。
看著踱步走向大殿正中的趙尋安,公羊軍河有些擔憂的問:
“娘子,大將軍境界低於國師太多,你怎地也不勸說一二?”
“放心,主人境界與當年比已然進了數重,且戰力遠非尋常能夠比擬,差距並沒有想象那般大。”
“且隻是三招,怎地也能頂過去。”
馬蘭認真說,隻是略咂摸公羊軍河言語再次羞紅了臉,忍不住使勁捶了他幾下:
“誰是你娘子,誰是你娘子!”
“大將軍都應允了,左右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公羊軍河呲牙列嘴的說,心道自家娘子不愧是褪凡入仙的修真,這手勁就是大,臂膊都快被捶斷了!
大祭酒斜眼看向官家,官家與自己老師擺手苦笑,她是真不知鳳凰要如此做。
畢竟趙尋安如今身份不同,若早知曉必然阻攔。
大宗正隻是搖頭,與鳳凰更是不喜,雖說其護衛官家有功,可堂堂超品也是你能隨意挑釁?
想想之前數百萬性命,大宗正深歎氣,這不受控的煉氣士,屬實不該存於世!
鳳凰抖手張開結界,看的趙尋安有些眼饞,這般重寶恣意使用,不愧是正一宗修士,家底就是厚實!
“八成力,大祭天可要撐住了!”
清靈聲音未落,青鸞寶劍便已出鞘,化作丈許火鳳高高飛起轟然撲落。
見烈火及身趙尋安未有半點慌亂,略退半步天晷驟然出鞘,帶著寒光高高撩起,一刀便把火鳳二分!
“轟~”
火鳳爆裂化作熊熊烈焰充斥整個結界,卻在鳳凰身前三尺駐足。
至於趙尋安,雖被烈火炙烤麵上卻無半點痛楚,右手猛地一握便把所有火焰收攏,化作掌心一赤紅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