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有人與你說過,你這張嘴,屬實狠毒?”
魚糧真君眼角連跳,趙尋安卻是一驚,自己隻是隨口一說,難不成一語中的?
見趙尋安看著自己,魚糧真君忍不住深歎氣:
“峰主與我說過同樣話語,去年大典掌門也說過,難道我的秉性,便這般不適於修行?”
看著有些抑鬱的魚糧真君,趙尋安略作思量卻笑了,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認真說:
“兩位大能之言,某不敢苟同。”
“怎的意思?”
魚糧真君皺眉,趙尋安沉聲說:
“大道三千小道無窮,這世上便沒有兩個完全相同之人,彼此道路也是不同。”
“漂隻是你的表象,並不能代表一切!”
“漂是表象,那我內在是甚?”
這些時日相交魚糧真君與趙尋安高看不少,雖隻是個築基都未成的仙道初生,可與修行及諸多事務認知超乎他人。
不說其他,隻一創出浩然訣便無人可敵。
中土大千仁人誌士諸多,研修功法無數,可能與塵民本事的,除趙尋安可有一人成?
便掌門前兩日都說,不言靈根單論天資,怕是整個中土大千,無人可比趙尋安!
所以趙尋安的言語,在魚糧真君看來真是頗為重要。
“這個,內裡更漂!”
趙尋安呲牙咧嘴的說。
魚糧真君翻個白眼剛要反懟,趙尋安卻使勁拍著他的肩膀說:
“可知寒蟬?”
“知曉,水墨峰每十七年出一次,漫山遍野儘是,呱噪的緊。”
“不過燒來味道屬實不錯,尤其那振翅的胸肉,香滑無比。”
魚糧真君點頭,趙尋安看著天梯輕聲說:
“世人多循序,一步一步走,或掉隊或登峰,自可見。”
“你卻如寒蟬,伏於地下食精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瞅著趙尋安認真的臉麵,魚糧真君麵上表情變換,許久後細聲問:
“鳴之後,不會被人燒了食胸肉吧?”
趙尋安被氣笑了,剛欲諷刺心中卻有念頭起,左手掐指推算,卻是個猛虎死倀鬼附,花開朵朵朵朵花的卦語,便鬆了口氣,笑著說:
“便你這兩百餘歲的老僵貨,筋肉必然酸硬難食,誰稀得吃?”
說罷負手大步行,牽起趙萍兒的手與人群彙合,大步向天梯走去。
魚糧真君輕抿嘴,聽聞趙尋安言語,不知怎的心頭那塊莫名石頭崩的稀碎,有些憋悶的胸口豁然開朗。
“不愧是天下師,這撩撥心境的本事,確是無人可及!”
看著熙熙攘攘山門,魚糧真君笑,盤膝作於石屋頂,高望的眼眸流彩不停。
不斷有人步入天梯,卻在刹那消失不見,自有雲山宗修真解釋。
此處乃是掌門設下的幻境,考教的便是靈根內裡,到時間了自會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