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撲入星隕峰主懷裡笑著哭,趙尋安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麼說也是真君老祖,年歲都是數百,還這般在小輩麵前秀恩愛,便不覺得膈應?
“二位,某隻是陳述事實,又無有說不能治,這般悲情,是不是有些嫌早?”
趙尋安憋著氣說,兩人同時望來,四隻眼眸亮如明星,瞧得他心中發毛。
“趙大夫,我倆病症,可治?”
星隕峰主尖利聲音帶著顫,趙尋安先是笑著點頭,隨後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一陣摩挲:
“可治,隻是花費屬實頗大,卻不知峰主您,可願?”
“砸鍋賣鐵割肉斷骨在所不辭,且說多少功績點數?”
星隕峰主乾脆利落的說,趙尋安也是乾脆利落的比了個二:
“一口價兩千,保證二位子落芽生!”
聽聞趙尋安出價,星隕峰主二話不說扯著便去櫃台轉了點數,管事看的倒吸涼氣,心中忍不住喊,每單兩點,真就虧大了!
點數到賬趙尋安也不磨蹭,立時從藥行擇九九八十一味靈藥配置,一通繁瑣君臣佐輔看的其它坐診醫師眼花繚亂。
行醫也有幾十上百年了,便第一次見一味湯藥須得這般多種。
畢竟藥效相生相克,數目越多思量越多,便這般多的種,且連劇毒之物都有,屬實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配好主藥,趙尋安又取靈藥配了個十全大補,看的眾醫家滿頭霧水。
至猛又至陽,這是要作甚,生怕服藥的不死?
熬藥時趙尋安親自上的手,一鍋八十一劫風吹去,一鍋長槍十裡綻紅花,便他這始作俑者都覺心虛。
尋珍錄裡這記錄可千萬要準,若是把一位元嬰老祖給藥死了,千刀萬剮都抵不了罪過!
“峰主師叔莫回去了,便在功績堂後獨院住下,三日後看療效如何。”
趙尋安領兩人來到院落,一手一個砂鍋,大的如墨不斷飄起綠色煙氣,發散令人窒息氣味,一聞便知不是好物。
小的如一潭綠水,飄起的煙氣卻是漆黑如墨,腥臊氣味一聞便覺腹下燥熱。
“......趙大夫,這兩鍋湯藥,吃不死吧?”
心堅若鐵的星隕峰主臉色赤橙紅白變幻不停,以他元嬰老祖的境界,都與大鍋生了凜意。
“且放心,以某推測,應該、也許、差不多,沒問題,吧?”
便趙尋安這語氣,星隕峰主臉色直接便成了鍋底,思量再三,還是咬牙接過砂鍋,沌沌沌灌了下去。
“萬萬莫要行功,由著藥效侵襲丹田,怎地也得把靈氣給卸掉!”
趙尋安認真說,臉色再次不停變換的星隕峰主嗷的一聲衝進茅廁,緊接便是一陣稀裡嘩啦,泄出的金屬真氣劈的石牆砰砰作響。
“峰主不愧是宗門金真第一人,便出個恭都有這般氣勢,實乃吾輩楷模!”
管事看著自家豪華大氣的茅廁不斷垮塌,含著淚誇讚,隨後一把攬住趙尋安脖頸,咬著牙說:
“兩百點數,但少一個那飛濺滿地的醃臢物便讓你親手處置!”
“......成交。”
整整兩個時辰後,星隕峰主才踉蹌走出,趙尋安揮手散去身上異味,捉脈微診笑了起來:
“甚好,再無半點銳利,峰主好生洗漱,莫要辜負良辰美景好時光。”
“便、便我這般,銳利是沒了,可、可也沒了那力,虛浮的站都站不穩,哪還有那心思?”
星隕峰主哆哆嗦嗦的說,便記事起,就從未這般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