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眾人沉默,身為第四峰峰主的火域,一身火屬真法堪稱雲山宗不二,既說的如此果決,定然有其緣由。
“我記得趙尋安還是築基一重天,與他同來的可有兩位已是二重天的境界,雙鼎在身,未必就怕了趙尋安。”
丹山峰主若有所思的說,星隕峰主用力搖頭,沉聲說:
“趙尋安基鼎不同其他,於我診脈時強健遠超,便是三四重天的也未必有他的量。”
“這怎麼可能!”
小女峰主聞言皺眉:
“雖說基鼎靈水有一鬥數鬥之彆,可境界之差可是十數,再如何也不可能頂得上三四重天。”
幾位峰主讚同點頭,天資再如何縱橫終究是有極限,那條線,可不是那般好躍的。
“若不是鬥,而是池塘呐?”
水墨峰主輕聲細語的說,小女等幾位峰主聞言不禁一愣,池塘是怎個意思?
“我師弟魚糧曾說,趙尋安鼎內寬廣至極,鬥石不能及,乃是一方悠然池塘,深不可測。”
“其築基後之所以破境緩慢,便是因著如此。”
“......一方池塘,怎麼可能?”
丹山峰主沉於煉丹藥術,與趙尋安接觸不多,聽聞如此屬實有些不敢相信,六鈞神君卻是歎了口氣,認真的說:
“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路,這基鼎自然與我等不同。”
“想想那日築基所引天象,除了五千年前那位宇皇大天尊,可有人能那般引動天地?”
想起趙尋安築基那日景象,所有人都沉默了,自家掌門說得對,趙尋安與所謂天驕不同,不能用常識估量。
如他這般代表中土大千氣運者,往上至亙古,怕也隻有二,豈是己等能夠估量。
“如此說來,與他生於一個時代,卻是那些天縱的悲。”
“天地氣運便那麼多,被他一人占了大半,又如何夠分?”
坤山峰主歎氣,水墨峰主卻咧著嘴說:
“怕也未必,一重天的基鼎便是池塘,那二重天三重天又如何?”
“聽魚糧說,趙尋安把身上所有靈石便紅晶都消耗空了也未填滿,可想而知能有多大多深!”
“以我之見,除非機緣天大遇到靈石大礦,否則他這破境的難度,卻是他人百倍不止!”
一乾人等若有所思點頭,都沒想到趙尋安騙了魚糧,基鼎裡哪是甚池塘,乃是一個浩渺宇宙!
便在諸位首腦議論之際,輪戰開始,趙尋安看著對手笑了,雖然麵目天差地遠,可那把車**斧還有妖嬈體態卻是熟稔,正是入門大考輪戰的第一位對手。
“某經常往來第一峰,怎從未見過你?”
相比有些緊張的女修,趙尋安放鬆了許多,便身上銳利真氣就看得出,定然是第一峰星隕修士。
“趙大夫與我等庸俗不同,接觸儘是高高在上人物,我這小小築基真人,怎入得法眼?”
女修言語裡帶著些微的妒,不過說的卻是實話。
趙尋安平日裡接觸的不是管事就是執事,便是真君峰主也是常見。
畢竟若隻論醫術,怕是整個雲山宗能入前十,與諸多疑難雜症更是無人可及,再加出身本就不凡又有諸多氣運加持,開元五年大考弟子裡,第一人的位置無人可及。
趙尋安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未及多久卻是了然,今生前生果然差距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