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卦語說的分明,可趙尋安卻覺心肝巨顫,雖說自己也是重生而來,與這時空鬥轉之事也是知曉,可一方秘境的時空穿插隻在念頭前後,還是與他極大震驚。
之前所見依舊曆曆在目,可轉眼便是無數歲月,真就讓他有些憋悶的感覺。
這方秘境,到底是何等存在!
踏著略微泛著金色的山岩一路上行,不止花草豐茂,更有諸多大樹參天,附著的氣息更是悠久,說不得便是萬年前古木。
想到一個時辰之前還是金燦燦金閣,趙尋安便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結果身旁三人也是一同做派。
畢竟都是同曆者,怎能無有感覺?
“說說尊姓大名,二十餘人隻有你等存活,性命屬實夠硬,倒是值得相識!”
趙尋安負手行,沉聲說,虯須修士緊忙回話:
“回大能,我叫牧先有,乃三音派弟子,煉氣九重天,還未婚配,長於”
“止住,知曉姓名便好。”
趙尋安止住牧先有的自我介紹,另外二人緊忙拱手報名,一人喚岑力一人喚連若,卻都是風波堂弟子,皆是煉氣八重天的修為。
聽聞三人級彆,趙尋安有些好奇的問:
“既想探究小九州得些機緣,你等宗門怎地隻派煉氣,便不會放些築基來此?”
“境界深了,怎地自保能力也會強些。”
“......便因為我等修為地下,所以才會派到這般疏僻之地。”
牧先有搖頭,苦笑的說:
“我們這般秘境最底層煉氣士,說白就是炮灰,行的便是開路清野的職責。”
“若能活著回去,自會有築基真人前來,若是死了,左右不過不值幾文的煉氣士,死再多也不心痛。”
言語苦澀至極,岑力、連若一般表情,趙尋安輕思量,若有所思點頭。
今生入得雲山宗,與這般做派不解,可前生與蕭山派熟稔到極點,行事手段正是如此!
或者應說大部宗門都是如此,絕大多數的煉氣士與高層看來其實與塵民差不了多少,橫豎都是雞肋,廢物利用與宗門創造價值,這才是他們存在的道理。
便如自己,就算是築基真人又如何?
前途渺茫隻能被人斬臂取命,與這些秘境裡博生死的煉氣士又有何區彆?
路漫漫行之遠,趙尋安負手走,漸漸步入雲端,期間不斷有修士從身邊過,或者上山或者下山,也有縱橫行的,卻是在采摘金色小花。
趙尋安神識早已掃過,如今神識已可探尋方圓四十丈,與周圍掌握清晰,上好年份的靈藥未有,這種充斥金屬靈氣的花朵,卻是漫山遍野的長。
駐足讓過一突然出現從身前跑過的女子,眼看著她和牧先有撞在一起,趙尋安與這小九州的好奇卻是更勝。
時空可謂錯亂到極點,此地大道法則,卻是以何等為基構架?
思量間越行越高,雲霧更加濃稠,有雷聲在身周隆隆,牧先有三人立時靠在身後,便如母雞帶的雞雛,滿臉驚意卻又好奇萬分。
趙尋安忍不住搖頭,這般慫樣與人看去不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