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老前輩,這般言語便是與麵子,接下就是事了。
六鈞神君拱手剛欲說些客套話,豈料正一宗弟子半分不讓的說:
“大道爭鋒講的便是個爭字,若整日裡玩小兒把戲能有甚出路,怕是大秘境都入不了,中途便死了。”
此言一出倒是有眾人不小驚,這廝自恃頗高,昆侖大秘境卻用個都字,眼光怕不是飛上了天?
“不愧正一宗才俊,眼光確實高,不是我雲山宗子弟可比,山川秘境第一宗門所授禮義廉恥,果然不凡。”
年歲最大的青木峰主微笑著說,隻是話中雖然皆是讚歎,可內容隻往禮義廉恥扯,半點不與修行牽連,再配上他那不正的眼神,總讓人有種看猴子耍把戲的感覺。
“老前輩您也用不到這般陰陽怪氣,我這人年歲雖小但性子耿直,最看不慣的便是倚老賣老拖聲拉調。”
“我也不來虛的,就是手有些癢,想與雲山宗天縱們比試比試。”
“也不白來,隻要勝過我這儲物鐲子便與它,輸了不用彩頭,這般好事若是拋了,可就是傻了!”
正一宗弟子嗤笑著說,摘下手腕青銅鐲子往桌上隨意一扔,滿臉的不屑。
以他所想青木也是雲山宗上數的人物,絕對受不了這般氣,必然會暴跳如雷,說不得會與自己一通教訓。
到那時便好了,太上長老出手兩派交惡,源頭立時指向趙尋安,所有的事情,自然便如計劃那般執行。
想到這裡忍不住抬眼像景山真君望去,隻可意會的眼神一觸即分,卻被錢錦仕看在眼裡,心肝忍不住跳。
結合趙尋安將將言語,心中升起隱隱猜測。
“你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青木峰主反應大大出乎正一宗弟子預料,不但半點怒意未有,還拿起鐲子樂嗬嗬的看。
不止他,其餘幾位峰主也是湧上前一邊看一邊讚歎:
“不愧是正一宗,便儲物鐲子這般重物都能隨意做彩頭,雲山宗屬實比不上,真就天差地遠啊!”
峰主們說的隨意,身為掌門的六鈞神君卻是看向慕容海誠,畢竟大人在此,小孩子胡言亂語,真就算不得數。
身為正一宗太上長老的慕容海誠與他笑笑,扭頭麵無表情的看向正一宗弟子,直到看得他額頭冒汗這才言語:
“你哀著求著我才來的雲山宗,心裡所想也知曉,那事怨誰我心裡也清楚,隻是想透過事由看清你的為人。”
“想要做甚由著你,畢竟是掌門心喜的弟子,不過這般脾性,你的路怕是走不長。”
無頭無尾的說了這番話,慕容海誠與六鈞神君拱手,笑著說:
“此事由著他來,儲物鐲子我做主當彩頭,掌門大可放心。”
此言一出一群峰主眼睛都是一亮,諸輪戰弟子更是喜上眉梢,之前言語屬實氣人,既能教訓又有彩頭拿,屬實天大的好事!
六鈞神君點頭:
“太上長老既然說了,我自然應允,便眼前這幾十人由著挑,以後都是爭奪點金榜的青年一輩良才,規則正一宗說了算。”
“要甚的規則,開打便是,隻要不死便不要阻攔!”
正一宗弟子一個飛躍落到大校場眾人中間,環視四周囂張跋扈的笑,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羔羊。
“與人家學學,啥叫恃才傲物,這便是。”
“哪如你般,跟個老棉花囊子似的,半點青年人的朝氣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