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官家說弟子,馮陸熙終究回了幽州,這是十三郡王的要求,畢竟他那外室子不出息,與大兒相比差了太多。
不過馮陸熙終究已經步上仙途,說來也是煉氣七重的境界,總有一天會離開凡塵進入山川秘境,如今要做的就是訓導弟弟。
即便當不了賢王,至少也能延續,左右不能把家業給敗了。
至於小諾兒卻是讓人憂心,郭子祿撓著頭說:
“師姐回返荒澤繼承皇位,期間祖庭人皇與她指了諸多皇家麒麟以及青年才俊,卻都被師姐推脫。”
“如今也是三十的人了依舊孑然一身,倒是與官家之前有些像。”
“大祭酒也曾與她勸隻是用處不大,如今想的便是快快教好自己侄兒繼承皇位來找您。”
“隻是她那侄兒如今才五歲,卻是早著呐。”
“她那兄長如今怎樣?”
一想起身為沙河郡王的司空玉東趙尋安便忍不住皺眉,那位真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瓤子,與自己親妹妹都能下手,骨子裡便是壞。
“沙河郡王倒是看開了,畢竟兒子當了皇帝,他怎地也是太上皇,有次喝醉大笑,一直嚷嚷學得好不如生的好。”
“自己因著那把椅子做下錯事無數,原本已經絕望,未曾想卻因生了兒子回還,還有比這可笑的事情?”
趙尋安聞言挑眉,有此覺悟看來變化不小,終究是悟透了。
“大李小李好說,族人已然遷出人數也是眾多,有無後輩無所謂,你們郭家隻你一根獨苗,卻需努把力開枝散葉。”
“便如我之前與你說過的,子孫滿堂,這親人與家,自然便有了。”
趙尋安沉聲說,郭子祿略作思量用力點頭:
“聽師尊的話,築基成了回去便找,與郭家開枝散葉!”
“甚好。”
趙尋安點點頭,指著漫山遍野營帳感歎說:
“一府之軍皆為褪凡修士,馬蘭,你與西北教化堪稱絕頂,我不如你。”
“主人謬讚,不是奴婢教化得好,而是您當年打下的底子強。”
已為人母的馬蘭輕笑解釋,當年西北獨於大乾兵政之外,行的便是徹底的軍屯之路,兵峰之盛便祖庭都有聽聞。
諸多他處他國流民因著西北分地政策湧入,數年時間人數便在大乾拔尖。
因著軍管,輕鬆對所有人員登記造冊並測試靈根,結果也是與人莫大驚喜,近乎三千,正好一府!
如此皆由煉氣士組成的軍府,便整個中土大千也無第二,且修行的皆是趙尋安傳下兩儀參同錄,彼此心心相感,戰力更是倍增。
西涼首輔曾特意趕到西北行省檢視,感歎說:
“天下強兵無數,可稱第一的,唯西北!”
一晚飲酒無數,言語諸多,趙尋安笑得無比暢快,聽聞故人故國好,心中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