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鈞神君步步緊逼,左道神君弓著身後退,苦笑解釋:
“實在無有辦法,我的時辰已到,再不破境唯有死。”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正好左道與兩界壁壘戳了個洞,隻能不管不顧來此一搏。”
“止步,莫再退。”
六鈞神君沉聲說,左道神君眼角抽搐,終究停下了腳步。
“此乃第幾分神?”
“第九。”
左道神君沉聲說,六鈞神君笑了:
“倒是謹慎,交出血肉神丹解了分神,你之錯天大,唯一死才能抵。”
“......螻蟻尚且偷生,我想活。”
左道神君聲音嘶啞的說,六鈞神君輕搖頭:
“此事,你說的不算。”
“血河大陣!”
左道神君突然暴吼,身體瞬間化作血霧散開,趙尋安心頭微顫,卻與當年吞噬大乾數十萬將士的血陣氣息,一般無二!
“一鈞花開。”
六鈞神君又是一劍斬落,儀態悠閒的看著漫天血霧輕聲言:
“不過一個分神,你卻以為我之前那一劍,用了幾分力?”
“轟~”
隻是一劍,山南地北卻同時亮起銀芒,三息後一朵千丈銀蓮與空中盛開,血霧瞬間消散,有哀嚎隱隱現。
同為一鈞花開,效用卻是天壤!
六鈞神君招招手,銀蓮迅速縮小化作手中花,花瓣慢慢綻放,中間卻是一枚血紅珠子。
轉身走回,看著瑟瑟發抖的融樹,六鈞神君皺眉問:
“與我說說你們的想法,當年左道行事雖有不羈終究還講三分理,法則隻是鑽卻不敢違,如今是怎地了,便這般瘋狂?”
“自亙古傳承至今,左道之所以存,也是因著守矩,澹台無度莫不是瘋了,允得你們如此行事?”
“不敢瞞神君,牧首一心沉與歸途許久不曾理會左道行事,二十餘年前天降隕星時更是借機飛升。”
“我等左道早是一盤散沙,各部都曾接到昆侖大秘境諸多大能旨意,說來不過,苟延殘喘。”
融樹苦澀的說,這般情況倒是有些出乎六鈞神君意料,略作思量終究一劍落下,看著融樹有些迷茫的魂魄說:
“大河派山水秘境因果之重你也需承,入輪回,贖罪去吧。”
融樹魂魄叩首,衝天起,消散無影。
趙尋安看著六鈞神君的身影禁不住抿嘴,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憧憬,不知何時,自己也能有這般摧枯拉朽戰力!
三日後,參加完繼位大典的雲山宗一行準備回返宗門,新晉大河派掌門柳承誌拱手相送,如今他這金丹初境的真君,便是大河派最高戰力。
趙尋安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沉聲問:
“真就決定,不去昆侖大秘境了?”
柳承誌點頭,認真說:
“大河派遭此大劫,若我等骨乾飛升,宗門便徹底垮了。”
“於我來說,再建大河讓其重歸十大宗門便是心之所向。”
“且道兄也說過,天地法則變化,以後說不得會是怎樣情景,我會努力修行振興宗門,說不得哪日,還會再次重逢!”
見柳承誌如此趙尋安也是欣慰,不愧是大乾出來的好兒郎,便這責任心,實在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