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眉頭高皺大步上前,抖手扔出兩枚青豆:
“高元帥令,十方喜念生!”
法隨言出,巨大藤蔓衝天起,仿若數千巨蟒,不到十息便把百多妖族修士捆了個瓷實,便飛舞躲閃的金丹真君也一個不落。
隻一元嬰老祖拚儘全力才得脫身,遠遠飛上高空滿麵驚慌的看。
“先生!”
“趙先生!”
逍遙派諸修士一見藤蔓叢林便知自家長老駕到,立時興奮的湧了過來。
趙尋安再揮手,綠蒙蒙霧氣籠罩眾人,原本的傷痛立時輕了許多,這是近些年苦研木屬五行真法創出的術法。
雖不能徹底治愈傷病,卻能廣域使用,緩慢治療維持狀態,與營救爭取時間。
趙尋安挨個檢查,與重傷門人口服療傷靈藥,更有兩人丹田受損胸腹被開出大洞,若非靈液神異,即便不死修為也得廢了。
“你們這群傻廝,與人性命相搏卻在那裡畏手畏腳,莫不是想死?!”
“尤其你這領隊的,劍雨那是在跳舞?”
“千般劍萬般劍若是落實瞬間能秒大半,卻在那裡玩沾身即走的把戲,你當是在調戲寨子裡的妓子?”
“便是喜好男色耍情調也得看時機,沒見弟子們都快被人撕了做食?!”
“這般秉性還修個屁的真,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一向風輕雲淡的趙尋安著了怒,指著領隊的鼻子破口大罵,身為元嬰老祖的領隊執事解海奇低頭任由他罵,麵上半點生氣的表情未有。
其他弟子卻是垂頭憋笑,也隻有先生才能如此嗬罵自家老祖。
這些年趙尋安與逍遙派一乾人等指點屬實不少,莫說普通弟子,便真君、老祖甚或掌門南水神君都是獲益匪淺。
便如南水神君所言,趙長老堪稱逍遙派所有人之半師,也因著如此,眾人皆持弟子禮,平日裡也不稱謂長老,卻是與河畔鎮稚子們一般,喚作先生。
見趙尋安住了嘴,解海奇這才輕聲解釋:
“先生,海奇怎敢把弟子們性命當兒戲,隻是前些時日妖族有大能派人通報,凡敢傷妖族者,無論緣由皆是敵寇,不死不休。”
“若是因著一時憤懣與逍遙派惹來禍患,海奇便死萬次也難抵罪孽。”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忍不住咬了咬牙,妖族何等囂張,他殺己可己不能傷他,難不成以為,如今還是洪荒那個人族將將誕生的孱弱時代?
“掌門當時如何言語?”
即便心中再是不喜,趙尋安還是沉聲問,畢竟逍遙派的掌門是南水神君,自己地位再高再受人尊崇也隻是長老,凡事須得看他這個掌門的意思。
“掌門沒有明說。”
解海奇搖搖頭,有些疑惑的說:
“隻是一腳踹飛來使咧嘴笑言,母狗生了個花白臉兒的疥蛤蟆,然後便走了,也沒與我等下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