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人被靈應山福地吸引,趙尋安掩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從二層小樓溜出,躲到一處牆壁後看著如此排場也是咋舌。
修行這麼多年,見過大能也是不少,可論排場派頭,無人能及軒墨尊者。
踏足金燦燦庭院,軒墨尊者使勁用腳尖點了點地麵,感慨的說:
“不愧是仙家道場,便這一磚一瓦都蘊著迥異的道痕。”
“豈不正好,傳說裡還有諸多機緣,老祖宗若是參透取下,破境大乘定然水到渠成!”
一女修輕笑著說,軒墨尊者點頭:
“丫頭說的不錯,我也有這般感覺,若是得了這方道場的機緣,大乘便是手到擒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人妖二族大能無一表現不喜,反倒麵上儘是苦澀,被這蠻橫的家夥盯上,這潑天大的機緣,八成便沒了。
“......老前輩如此言語,可是未曾把我放在眼中?”
閒庭尊者脾性再好也是不喜,皺著眉頭問。
終究是一方尊者,便軒墨這般脾性也不敢無視,卻是聲音平靜的說:
“一方合體尊者,何人敢不放在眼中?”
“雖說同屬合體,但你壽歲不及千數,還有諸多機緣可取,此處無有還有彆處,時間悠閒。”
“可我已近兩千,生死在即,說不得這裡便是最後機會,為了這片道場可以性命相搏,卻不知閒庭尊者,可敢與我以命搏命?”
軒墨尊者說的平靜,閒庭尊者卻是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般言語半點未錯,自己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這死戰之心自然沒有。
隻是仙途艱辛爭鋒為上,若因著些許言語退縮心境定然受損,說不得便會留下心病,可若真與他戰,先不說死戰之心,便境界也是相差頗大。
軒墨尊者乃是已然看到大乘門戶的圓滿,而自己不過合體中境,想要取勝屬實渺茫。
且這次前來門人不少,都是神君大能,乃是福地中堅高層,若他們損了,與元辰福地來說,便是一場超乎想象的大劫!
閒庭尊者正在糾結,遠處又有嘯音起,人還未到沙啞嗓音便傳了過來:
“軒墨道兄好大的胃口,法寶機緣有緣者得,想要一口吞下,便不怕會撐破腸胃?”
一條人影驟然落下,卻是位身穿白袍外罩黑色紗衣的中年人,看他氣勢言語,想必也是位合體尊者。
說話間數百同樣白袍黑紗的修士落下,便軒墨尊者都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彼其娘之,不過一偏遠之地的小小仙緣,怎麼就驚動了你們金壇華陽天?”
聽聞此言趙尋安忍不住驚奇的看向白袍黑紗修士,未曾想來者,竟然便是傳說裡隱有仙家的十大超脫洞天之人!
“此處仙緣可非小小,我家老祖宗有言,說不得便是天仙真傳,與他未必有用,可與我等小輩來說,卻是破境直上的大好機會!”
看似中年人的金壇華陽天尊者認真的說,軒墨尊者深吸口氣,沉聲說:
“離龍,機緣你們想要,我也想要,說不得,便隻能生死二分了。”
“軒墨尊者,你的想法太過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