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南水神君來杏林堂耍,觀察黃四娘許久,與趙尋安認真說:
“這黃四娘來曆怕是不一般,廖有成也是,尋常人家絕養不出。”
趙尋安與他杯茶,點頭說:
“一開始我便知,雖說病苦,但黃四娘言語有據有成乖巧,且以他體質,非仙途中人不可得。”
“黃四娘乃是毫無靈根的塵民,有成的父親九成九是仙途中人,說不得,還是那種天資極高的存在。”
聽聞趙尋安如此說,南水神君點頭,略作思量輕聲問:
“如此說來,之前母子顛沛必有緣由,先生收下他們,便不怕麻煩纏身?”
“人生但求暢意,若是緣分到了,所謂麻煩又算得了甚?”
趙尋安搖頭,又瞥了眼南水神君,輕笑的說:
“再者說還有你這掌門大人在,真出了事有你頂著,我怕甚?”
見趙尋安說的逗趣,南水神君卻忍不住歎了口氣,略顯苦澀的說:
“小事自然無憂,可我終究不過一小小分神,大世界便尊者都成千上萬,真有大事,可是真的頂不住。”
“便說鬼域那邊遺跡,若我是尊者,你看誰敢越過那條線?”
“如今便桑河都成了一乾人等鬥法的地界,一想便覺抑鬱。”
見南水神君顯露愁容,趙尋安略作思量輕聲問:
“我記得掌門已是分神大圓滿的境界,應該也有二三十載光景,便合體的門戶,還未看到?”
“哪有那麼簡單。”
南水神君搖頭:
“昆侖大秘境卡在分神大圓滿的大能多如牛毛,可能步入合體成為尊者的萬裡無一,那個門戶,豈是那般容易看到的。”
趙尋安默聲,許久再言:
“且把你修行的破境功法用神識與我說說,看看能否與你做些改動,如果信不過便算了。”
“若連你都信不過,那這世道,可真就悲催了。”
南水神君再搖頭,話說的有些怪,不過趙尋安腦中已有功法傳入,還有如今狀態,半點隱瞞未有,顯見真就與趙尋安信到了極點。
聽完功法,趙尋安思量許久與南水神君認真說:
“你我這便回返總壇,力爭半年內合體!”
“真的假的?!”
南水神君被趙尋安之言嚇了一大跳,趙尋安也不廢話,直接起身招呼黃四娘與廖有成拾掇物件,去逍遙派總壇暫住。
相處也有十幾年,南水神君與趙尋安也是有諸多猜測,可將將之事卻讓他心中更生嘀咕,說不得自己,還是小瞧了趙先生!
回返總部,趙尋安與靜室閉關十七日,依著文始真經匕字篇與功法修繕。
與仙家傳下的文始真經相比,南水神君用來合體的功法不但晦澀難懂,漏洞更是百出,想要合體,非大機緣不可。
第十八日,趙尋安招南水神君入靜室,先一件事便是探出真氣與他把脈診斷。
“先生,合體與否,卻與醫治診斷有甚關係?”
南水神君滿臉迷茫的問,趙尋安一邊診脈一邊與他說:
“你那功法處處都是破綻,修行如今軀殼定然有損,需找出痼疾修補,既已決定衝關,那便做到至善!”
“若還破不了境呐?”
南水神君輕聲問,趙尋安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