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負手立,趙尋安輕聲說,狂風暴雪裡立時響起痛苦嘶吼,三五息的時間,原本蒼茫風雪便帶了血色。
盞茶後風雪熄滅,廖家老祖躺倒在地渾身抽搐,趙尋安笑著步前,其它廖家修士皆驚,揚手便要施展法術,卻被十餘驟然衝起的石手狠狠拍入地下!
“你、你便是逍遙派太上長老,趙尋安?”
廖家老祖渾身顫抖的問,趙尋安輕點頭:
“然,我便是你們說的那個沽名釣譽、上不得台麵的郎中。”
“你、你在我身上下了何等禁製?”
已經吞服十餘枚保命靈丹,可傷勢不但未見好轉反倒愈加惡化,軀乾四肢裂開數十兒嘴般的口子,血水咕咕往外冒。
“不過一區區元嬰,對付你,還用不到禁製。”
趙尋安搖頭,用腳踢了下廖家老祖,殘留於他體內的真氣立時消散,傷口開始飛速愈合。
“起~”
右手輕抬,蓋在地上的石手次第豎起,緩緩歸於地下,露出渾身是血的廖家人眾,雖說具是重傷,但無一人死。
畢竟未曾傷及性命,趙尋安自然不會下死手。
廖家老祖略微有些搖擺的起身,拱手輕言:
“謝太上長老不殺之恩。”
“用不到,終究罪不至死。”
趙尋安搖頭,廖家老祖抿嘴,思量著說:
“我實在不敢相信,太上長老會是築基,即便那些名震天下的天縱,也不可能越兩大境,還有這般恐怖戰力!”
見他麵上儘是不信,趙尋安輕笑的說:
“你的消息落伍了,我半年前已然聚丹,如今已是金丹三重天。”
聞此言語逍遙派弟子麵上儘是喜,趙尋安的不凡他們知曉的一清二楚。
南水尊者也曾說過,先生乃奇人,若能聚丹元嬰無人可敵,便是初境的分神神君,也未必能是敵手。
今日所見真就如此,元嬰老祖與他手中,比之稚子強不了多少。
“......半年時間連破三境,太上長老果然無匹。”
廖家老祖略顯苦澀的說,趙尋安說的平靜,卻是與他極大震撼,兩月一境,這是何等逆天的速度!
與他這般十數年甚或數十年才能更近一層的庸俗來說,又是何等殘忍!
“卻不知將將交手,用了幾分力。”
壓下心中苦澀,廖家老祖再問,趙尋安略作思量,笑著說:
“左右該有兩三成,真就未曾細辨,不太好說。”
原本壓住的苦水洶湧上泛,兩三成力僅隻兩三招便把自己壓製的死死,果然,庸才永遠無法與天縱比對。
深躬謝過不殺之恩,廖家老祖與一乾人等沉默走,趙尋安後邊與他們認真說:
“不管廖家因何事拋棄兩人又因何尋來,今日與你等說個明白。”
“有成是我弟子,是逍遙派看重的良才天縱,打今日起與廖家再無半點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