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為猛虎孰為土狗,可看得出?”
趙尋安近前負手立,輕笑的問,任由驚恐的高行孫一遍遍看手中法鏡。
“你、天縱?!”
終究是仙途磨礪許久的人物,一下便知趙尋安身份,金丹境界隻一腳便把自己這元嬰老祖放倒,能做到的,也隻有那些體質超群不落凡類的天縱!
“你說那?”
反手奪過緊攥的尖刀,趙尋安提起高行孫,一刀貫穿肩膀將其插在樹上,然後便把真氣侵入,尋找與呂蒹葭相關的那絲因果。
“......真是了不得,除了他,竟然還有十餘個將你當做爐鼎寄生的,這提靈堂,莫不是左道的堂口?”
趙尋安忍不住搖頭,一把扯開高行孫的衣褲,二指並作刀狠狠紮入丹田!
“啊~~!”
便如燒紅的鐵杵直入臟腑,那種痛楚超乎想象的劇烈,便高行孫這般元嬰境界的修士也扛不住,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
“原來,卻是這麼個東西!”
略作尋摸趙尋安二指夾著個沾滿血汙綠瑩瑩的物件退出,呂蒹葭見了立時一驚:
“這不是宗門刑堂的鈴蟲嗎,諸多遠行弟子都要植入,說是監察狀態,數十年前就被植入了!”
“提靈堂果然有問題,這可不是什麼鈴蟲,而是蠱蟲!”
趙尋安皺眉,二指微微用力便把蠱蟲捏的粉碎,豔綠色的汁液落到地上瞬間便融出坑,升騰起的酸腐味道令人作嘔。
“敢、敢毀掉鈴蟲,小子,你死定了!”
即便丹田受創痛處難當,高行孫依舊顫抖的說,麵上帶著陰笑,作為本源世界來者的呂蒹葭非隻自己受益,便門內大人物也是不少。
如今鈴蟲毀掉因果牽絆,看他們往哪裡逃!
見高行孫如此,趙尋安忍不住皺起眉頭,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孟浪了。
掐指推算心頭微顫,竟是個群狼潛行,陰陽兩重天的卦象!
“走,此地不能久留!”
趙尋安當機立斷,抓起呂蒹葭的手便要離去,高行孫卻是哈哈大笑:
“跑不掉的,你殺了鈴蟲因果已生,堂主和諸位長老必然趕來,卻看你如何招架!”
見他如此高興,趙尋安二話不說並指點落,隨後拉著呂蒹葭騰空飛走。
“......這是作甚?”
高行孫聲音有些顫抖的呢喃,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盞茶功夫後,三條身影落下,為首者穿一襲繡著金紋的黑衣,臉麵冷若冰霜,透著股高高在上的壓迫,顯見是長居上位之人。
“呂蒹葭哪裡去了?”
黑衣人沉聲問,高行孫剛欲開口,丹田裡的刀鋒真氣便突然爆開,與他小腹開了個拳頭大小的深坑,血水混雜腸臟噗的飛了出來。
“啊~~!”
高行孫痛苦哀嚎,丹田被毀真就成了廢人,再無步入仙途機會。
“廢物一個!”
黑衣人揚掌拍落,高行孫腦袋嘭的一聲爆開,粉紅腦漿森白骨碴濺了滿手滿身,黑衣人卻半點不理,徑直飛入空中:
“務必抓住呂蒹葭,關乎宗門諸多分神,便掌門能否踏入大尊也是相關,決不能讓她逃了!”
“能輕鬆破掉高行孫丹田者境界定然不低,行事務必小心!”
“諾!”
兩名上境元嬰老祖大聲回,騰空飛起,尋著鈴蟲與的感覺直飛而去。
“......卻是不好,有你體內蠱蟲做標,有高手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