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孵化,甚意思?”
趙尋安眉頭高皺,聽話裡的意味,怎的就覺心驚肉跳?
“具體如何還是讓我家藺蘭帝姬與道友言語,我終究隻是個婢女,有些事情,不好多說。”
鹿嬤嬤輕言細語的說,半點大能傲氣也無,趙尋安的眉頭再皺,合體尊者卻隻能當婢女,那所謂的帝姬,到底是何來頭?
遙遙拱手,藺蘭帝姬帶著一行人落下,趙尋安一個箭步前衝,扯出金算盤又是一通打,冷著臉說:
“我何時成了你兄弟?”
“那、那個,想當年咱們在仙宮妖塚處的那般好,你忘記喚我做大哥了?”
鼻青臉腫的金算盤呲牙咧嘴的說,趙尋安一拳打在他右眼窩,手上真就下了些氣力,不及三息就變得黝黑:
“皆是你在舌燥,我哪有認?”
“大刀在頸還搶了我那般多法寶,你到底有哪個臉,能做我大哥?”
右眼挨了一拳的金算盤抽嗒著鼻涕眼淚說:
“我還當咱倆心有靈犀呐。”
“嘭!”
“二乙子才與你心靈相通!”
又是狠狠一拳落下,化作熊貓的金算盤嚎啕大哭,趙尋安又與他磨盤大小的屁股來了兩腳,這才與藺蘭帝姬拱手說:
“趙尋安見過帝姬,卻不知”
話未說完趙尋安卻愣了,便在人群一角看到個笑盈盈的臉麵,禁不住驚喜出聲:
“韻秋?”
女子聞言笑的更燦,她是真的未曾想到,趙尋安能記住她的本名。
“曼陀羅女,你與趙道友相熟?”
藺蘭帝姬好奇的問,畢竟知曉曼陀羅女名字的,真就很少。
“嗯,當年相處雖短,但彼此投緣,算得上故友。”
曼陀羅女笑著點頭,藺蘭帝姬聞言卻是悄悄鬆了口氣,笑著與趙尋安說:
“既然趙道友與曼陀羅女相熟,事情緣由便由她與你說,她是此方福地聖女,與事情了解的清楚,熟人之間也好說話。”
說罷不等趙尋安答應便帶著一乾人等離去,倒是與趙尋安有些懵,看著怎麼像逃命,莫不是做下了虧心事?
“比起當年,尋安氣度大變,果然不愧天之驕子。”
兩人與一片狼藉的山巔水池畔踱步,趙尋安擺手,碎石立時歸複原地,便池水也是分毫不差回返,看似舉手投足般舉動,卻與曼陀羅女頗大震驚。
“記得當年初見不過築基,被我追的逃之夭夭,如今卻連合體尊者都不是對手,數十載歲月,變化真就是天大!”
怨不得曼陀羅女感慨,四五十載與修士來說時間真就算不得長,趙尋安卻有如此大的變化,便是想都不敢想。
“誇讚的過了。”
趙尋安搖頭,輕笑著說:
“你我同屬神體,應知越大境而戰也是尋常,我不過是走的稍快了點,認真說不過是個將將破境的元嬰,屬實算不得甚。”
“......尋安啊尋安,你也太過小看自己了。”
曼陀羅女搖頭,感慨的說:
“大世界天縱諸多,跨大境而戰也確是事實,可能走到元嬰的,又有幾人?”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不由一愣,隱約記得,好似他人也曾說過,隻是自己未曾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