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超之前的巨大轟鳴響徹天地,乾元林海與寶仙九室天修士儘數瘋狂逃竄,可還是被散溢威能打的連連吐血。
藺蘭帝姬與曼陀羅女趙靈兒有鹿嬤嬤這長於養護的尊者保護倒是無憂,隻是看著煙塵衝天而起,已然化作白十丈大坑的林地也是驚恐。
“鹿嬤嬤,趙先生與那楚家瘋子,莫不是都死了?”
藺蘭帝姬的聲音有些顫,鹿嬤嬤苦笑著說:
“若是奴婢定然死了,楚家天縱這攻伐手段真就恐怖,不過趙先生長於百家,說不得便有保命絕招,且看看再說。”
便在兩方都是心悸之際,曼陀羅女和趙靈兒麵上卻無半點慌亂,趙尋安已把精血神識用秘法埋入二人體內,安全與否,卻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煙塵漸漸散去,渾身是血衣不遮體的趙尋安踉蹌的來到巨坑一處,揮手掃開土石,看著奄奄一息可終究活著的楚伯謙大大鬆了口氣,緊接張口便罵:
“你個混賬忘八端,淨用這般同歸於儘的招式,不想活了怎地!”
“屁、屁話,自己的招式豈能傷己,再、再接我一記”
楚伯謙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趙尋安心肝立時狂跳,一個閃現近身,衝他脖頸便是一記凶狠手刀。
雖說沒有砍昏這混賬忘八端,可終究阻止了施法,隻是本就受損嚴重的身軀這般凶猛動作更是損上加損,血水從七竅瘋狂的流。
這幾年交手,趙尋安還是第一次傷的這般重,若是將將真讓這瘋子再次招來星辰,說不得真得嗝屁著涼。
趙尋安也是心有讚歎,不愧是真正天縱,若非開始時過於吊兒郎當與了自己機會,誰勝誰負真就不好說。
先與嘴裡扔了瓶靈液,又與楚伯謙灌下一整瓶,趙尋安這才鬆了口氣說:
“便你這種不要命的還是第一次見,打個商量,便當自己已然不行,莫再多管閒事,與我妻女條生路如何?”
這般話語趙尋安真就很少說,隻是將將隨手卜了一卦,靈兒能否逃出生天的根源便在眼前這人。
引星辰幻象攻伐之術真就是第一次見,威能著實恐怖,若真想殺生,自己未必能護得住。
“......你這是什麼藥,效用竟然這般出奇!”
楚伯謙站起身,用力錘了兩下胸口,發現短短時間內傷外創具好,頗為驚奇的問。
“靈液,我以秘法轉化自身真氣凝結,且說說,可不可?”
趙尋安又與他兩瓶,認真說,楚伯謙收入儲物法寶仰頭便倒,看著天空問:
“如今什麼境界?”
“元嬰三重。”
趙尋安如實回答,楚伯謙深吸口氣說:
“我也是一般,同境戰敗這還是第一次,你很了不得,若非楚家威勢,八成我已經死了,這情我承下了。”
“與你說一句,趕快帶著老婆孩子跑,為了你那閨女家族可是出了不少高手。”
“我高祖父說不得便快要到了,他可不是一般尊者,我與他手中走不出十招,能否逃得性命,便看你們的命了。”
“......謝謝!”
趙尋安聞言心驚,既然楚伯謙出不了十招,那自己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立時拱手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