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麵上露出少有的認真,趙尋安收斂笑,也是認真的點頭:
“迎客執事說的分明,不過小子天生與修繕功法有長,有那個信心成就傳承!”
“三百年裡多少大能奇士不可得,你真就以為自己可行?”
“修行歲月看似沉長,可一轉眼便是數十上百年,你倆如今還年輕,卻不怕誤入歧途,浪費大好時光?”
三多神君異常認真的問,趙尋安再笑:
“不怕,終究隻是與修行院學習,若覺不妥直接放棄便是,用不到三年五載。”
“......都忘記這個茬了,這該如何定價?”
三多神君使勁撓頭,趙尋安與他手裡放了塊紫靈,輕笑著說:
“便學最好的,煩勞神君費心了。”
驚奇的看看手中紫豔豔的靈石,三多神君先與趙尋安個高高的大拇哥,隨後掃袖駕起祥雲,一路飛向金峰山巔,那裡有大片建築,乃是傳承堂口。
“哇,這排場,沒治了!”
楚不語看著遠處嘖嘖有聲的說,趙尋安舉目遠眺,五彩雲霞與山巔之上劃過,數千修士齊聚言歡載歌載舞,與霍林大尊對坐的,可不正是一身紅衣的鳳凰?
“你們真就不應選金峰,看到沒有,便這般大場麵都無人與我說,可想而知有多不受待見。”
“我倆想學的是金峰傳承,並非因著看重來,若想熱鬨,塵民酒肆春閣不比那處烈十倍?”
趙尋安認真的說,三多神君撓著肚皮點頭,隨後拿起扣在肚臍上的尾兒草編就的小鬥笠好奇看了起來,楚不語笑著與他說:
“睡覺時最忌涼著肚臍,蓋著不傷身。”
聽聞如此言語三多神君先是一愣,緊接把鬥笠蓋了回去,望向兩人的臉上也是帶了笑:
“那便回返金峰,上百年未有弟子了,與你倆整治兩個好菜,好好喝上一頓!”
月上中天,三人坐於月桂樹下把酒言歡,趙尋安與三多神君飲的多吃得少,楚不語倒是吃的痛快,便怎麼也沒想到,身為峰主的三多神君竟有這般好的廚藝!
“我這人生性疲遝,三百年前外敵來襲時便在夥房偷食飲酒,喝的酩酊大醉,卻躲過了那場劫數,一覺醒來小小元嬰卻成了金峰修為最高的。”
“神君,我聽執事說當年逃得性命的金峰門人也是不少,為甚如今隻你一個?”
楚不語好奇的問,三多神君與她夾個雞腿,自己則端起酒碗一口喝乾,然後才歎著氣說:
“傳承斷了前路渺茫,未及多久便都改了修行的路子,也就我這疲遝懶散的不喜麻煩,便留在了金峰,直到今日。”
“觀神君如今狀態未必便不好,能夠步入分神,且在這般短的時間便至圓滿,那些改路門人,怕是無人能及。”
趙尋安若有所思的說。
將將三多神君睡得坦蕩,氣息半點未曾收斂,卻與當年六鈞神君一般起伏不定,似若海水灌江,明顯是臨門的狀態!
能以斷了的功法修行到這般境界,天縱未必,良才卻是絕對跑不了。
“那是,能入金峰的具是金屬體質,半途改路哪有那般簡單?”
“最好如今也不過元嬰上境,卻如何與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