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洞天火峰神君範其彪,特來領教趙天縱本事!”
抖手把剛剛撿起的掃帚遠遠扔進堂口門房旁的雜貨簍,趙尋安拱手回禮,笑著說:
“好名字,是如那日般限用肉軀拳腳,還是不做限製?”
雖然感覺出趙尋安話中意味有些不明,但範其彪還是再拱手說:
“客氣客氣,自然是不做限製,否則如何看得出彼此間的真正本事?”
麵上說的簡簡單單,其實範其彪心中卻是嗤笑,便那日山坡一戰,誰人不知趙尋安紅塵裡的攻伐搏擊了得,若還是那般限製,豈不是自取其辱?
“不做限製,可是要分生死?”
趙尋安認真問,雖說語氣依舊平靜,但範其彪心裡卻驟然打了個突,緊忙搖頭說:
“你我皆為正道中人,又非敵愾,豈能把性命當兒戲,便是較量,點到為止。”
趙尋安皺眉點頭:
“這倒是麻煩了,殺人反是簡單許多。”
見趙尋安輕描淡畫的說,範其彪眼角微抽,也是入了仙途的,這家夥的殺心怎就這般重?
“不做限製,何等法子都能出?”
趙尋安再問,規則自然得問明白,否則理解出了差池卻是不美。
“自然,無論哪般法子都可出,記得點到為止便好。”
範其彪再言,趙尋安了然點頭,看了看周圍,言語間又來了不少霍林洞天門人,瞧他們身上穿著氣勢便知不凡,說不得,就是那些甚少露麵沉與修行的天縱。
“可能開始?”
趙尋安再問,範其彪雙腳落地,右手輕招:
“請!”
“嘭!”
範其彪的請字剛出口身後二十餘丈高的參天巨木便轟然倒下,數萬斤的重量將他狠狠釘入地下,隻留胸口以上裸露在外,血水泉水般從口鼻噴湧而出。
還好護體術法已經張開,傷勢看著重實則也是不輕,但終究未曾傷及根本。
用力抹去口鼻間的血水,範其彪勉力從地下鑽出,剛欲開口怒斥,卻被已經衝到跟前的趙尋安一個巴掌抽飛。
不等他身體落地,緊隨而動的趙尋安一個鞭腿將他高高抽飛,隨之又是一記狠辣劈腿將他砸向地麵,隨後一個十字絞殺卡住頸項,三息不到範其彪便昏了過去。
“啥都不是!”
趙尋安鬆手,身為中境神君的範其彪半招未出便已敗北,圍觀眾人皆是目瞪口呆,仙途高手間的較量,何曾看過這般的?
“你、你耍賴!”
與範其彪一同而來的那位女子指著趙尋安憤懣的說。
見她指責趙尋安卻是笑了,好奇的問:
“我如何耍賴了?”
“設下機關以巨木暗算,這還不算耍賴?”
“我長於木屬術法,令草木攻伐,如何就是耍賴?”
趙尋安反問,隨後揮手,原本倒伏在地的巨木隆隆站起,回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