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未等刀鋒再落山神斷裂的身軀便合在了一起,哈哈大笑的又與趙尋安戰在了一起:
“便是無用,神道本就無有真身,更何況身處乾秋,我便是不死不滅,嘗嘗三峰如何!”
刀劍相交之音更大,即便開啟丈二磐石,趙尋安依舊被山神打的連連後退,身上更是被劍氣割的血水橫流。
“鼠輩,之前碎我右足時的本事何在,怎地便萎了?”
見自己占了優,山神禁不住哈哈大笑的問,一直處於防守的趙尋安輕點頭:
“滿足你,一鈞,花開!”
言語出口,立時有數朵銀亮蓮花與山神軀體綻放,如陀螺般旋轉,將其絞成一地熔渣般碎屑,唯獨雙手化作大劍半點不傷。
“都說了無用,乾秋山裡我便是不死不滅,且嘗嘗,四峰之重!”
又是近乎瞬間恢複,山神依舊大笑,手中門板大劍重量更添,趙尋安與之交手更加艱難,可嘴角卻是微微翹起,輕聲呢喃:
“這次吃的,可是飽?”
“嗡~~”
天晷突然發出嗡鳴,金芒綻放如大日升,一直施展八分力的趙尋安大聲暴吼,運足真氣全力斬落!
“叮~~!”
門板大劍應聲斷,舉劍格擋的山神被一刀二分,天晷點在刀鋒斷裂處,立時有嘖嘖之音響起。
“你、你”
山神急速愈合,卻被趙尋安一腳踩住,輕笑著說:
“神道無有實體,長處乃是術法,何時卻成了隻知相衝的武夫?”
“鐵山原本錦繡,叢生靈氣再加香火滋養才是神道壯大的根本,如今鐵山已是這般模樣,又被取礦消了根本,不過窮途末路,便是遮掩,又如何能遮掩的住?”
言語間山神軀體以肉眼可見速度消散,卻是被天晷把鐵母吸取,不及多久便化作一地灰粒,趙尋安拿起看,放在鼻下輕嗅,滿是煙火氣,仿佛正在燃燒的石炭。
望向身後鐵山,趙尋安哼聲,本體躲在山中不出,顯見是遭到劫數,都已這般田地還要豁命相救,看來這行商兄弟倆,真就對稚子們上足了心。
騰身朝躲向屋舍的一行人飛去,卻在十丈外停住,趙尋安伸手觸摸空中那層薄薄的光暈,手指立時被割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子。
“道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若是不喜自可離去,何至於這般咄咄相逼?”
老者激活法陣,言語裡儘是不明。
趙尋安略略後退,也不言語,天晷高高舉起,雷霆般落:
“三鈞,春光早!”
刀鋒落處地裂山崩,三十丈內煙塵衝天起,大塊如同鐵錠般碎石漫天飛,待塵埃散去,趙尋安禁不住皺起了眉。
身前穀地被己斬出一丈許深巨大低地,露出下方隱隱泛著銀色的平坦大地,三鈞威能屬實驚人。
隻是驚恐看著自己的一乾人等未有半點損傷,法陣依舊,那層薄薄的光暈未曾減弱一點。
“真就是了不得的防護法陣!”
趙尋安長於陣法,略作探查禁不住感歎,法陣看似簡單卻與鐵山山勢相合,想要破損除非把那山巒破了,真就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