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與地底思量諸多,這般長於魂魄的詭異存在,攻伐**的招式怕是作用了了,自古邪祟畏雷火,火德星君所擁,當是一切邪祟克星!
法隨言出,起於莫名處的熊熊烈火立時包圍詭異男子,遮蔽身軀的布條幾乎瞬間燒的一乾二淨,趙尋安看著顯露出的軀乾忍不住震驚的問:
“你到底,是什麼?”
無怪趙尋安這般問,雖說頭顱缺了皮肉,可有骨有眸終究不是空無一物,但詭異男子的身軀,卻是半點皮肉筋骨未有!
諸多腐朽木棍構成大略人形,前後左右貼滿血紅符籙,可依舊能從前後通透的縫隙看到,內裡空空如也!
“我到底是什麼?”
詭異男子歪頭思量,絲毫不怕臨身的熊熊烈火,過了得有盞茶功夫才笑著說:
“我是人,毋庸置疑!”
“人,會是如你這般?”
見火焰無效,趙尋安取出天晷再問,認真說除了那個骷髏頭,男子與人半點關係未有,說是亡靈倒還差不多。
“可知禁地仙奴?”
詭異男子任由烈火熊熊燃燒,沉聲問,趙尋安點頭:
“見過不少,金人般的,巨漢、腐龍、木頭人、麗女,皆是親眼所見。”
“閱曆倒是不少。”
詭異男子點頭,木手揮動,火焰立時化作掌心瑩瑩火種,卻未扔掉,而是小心翼翼放入胸腔,笑著與趙尋安說:
“真暖和,說來也有二十餘載,當時我與禁地找尋機緣,卻被洶湧異獸當做口糧吃,最後隻餘個剝了皮的腦袋。”
說到這裡詭異男子還用手使勁敲了敲腦袋,卻是嘭嘭悶響,顯見裡邊還有漿子。
趙尋安聞言雙眸驟然圓睜,沉聲問:
“可是大澤禁地,南極長生大帝的宮闕?”
聽聞趙尋安言語,詭異男子了然點頭:
“看來你也去過那裡,卻是命好,步入的十不存一,如你這般半點不缺的更是稀少。”
說罷略作停頓接著說,顯見詭異男子也是想與他人分享自己過往。
“一般人早便死的不能再死,可我是左道中人,命理與常人大不同,終究能多撐幾日。”
“不過若是無有搭救,頭七那日便會魂飛魄散,便六道也不得入。”
“說來也是運氣,便頭七那日狂風卷著一紮散碎木棍木片落於頭旁,竟有莫名生機盎然,我便用神識以這木枝做了身軀。”
“未曾想竟無比強大,原本的元嬰境界瞬息步入分神,且遠超一般!”
“回宗門後大尊有過檢視,卻是上古神木碎片,讓我體質一步踏入天縱,便尋常尊者都不是對手。”
“之所以不放你,便是因為你身上有濃重的木靈氣息,若是吞了,定會讓我這具神體更近層樓,說不得尊者的門戶,都能看到!”
詭異男子說的興奮,原本黝黑的眼眸泛起絲絲紅痕,趙尋安心中升起念頭,禁不住掐指算,真就與猜測一般!
“你可知當年極西劍聖為了一方城池生靈,曾入大澤禁地迎戰仙奴?”
趙尋安沉聲問,詭異男子點頭:
“我是親曆者,怎會不知。”
“你可知,仙奴木頭人,被極西劍聖斬斷了一條臂膊?”
聽聞趙尋安言語詭異男子眼中立時放出紅芒,略顯興奮地問:
“你是說,我的軀體,便是仙奴掉落的臂膊?”
“十之**,應是一小部分,畢竟一條臂膊,怕不得數十丈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