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那個趙尋安也是冤,因著蒼山論道把白玉京之事說,如今諸多大能去往,得了機緣的與他未有半點謝,倒了黴的卻要生撕活剝,卻是如何道理?”
“修行之路自古便是本事至上,何時論過道理了?”
“那個一騎絕塵之所以被整個北域通緝,說白了便是過於弱小!”
“若他是大尊、仙尊你且看看,那些得了好處的定會攜重寶感謝,至於那些倒了黴的也會自認,哪敢有半點埋怨?”
聽到如此說法趙尋安忍不住皺眉,細聽多時差點摔了手中酒盅。
諸多損傷巔峰的宗派竟然下了海捕文書捉拿趙尋安,酬勞也是驚人,五千紅靈!
趙尋安真就被氣的笑了起來,彼其娘之,這麵皮也過於厚了吧,咎由自取心甘情願之事竟然賴到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天理!
“我倒是有些不一樣的聽聞。”
又有食客悄聲說,卻被長耳朵的趙尋安一字不差聽了個貼切。
“所謂自家大尊、尊者之事隻是借口,那般多宗派之所以下海捕文書,便是不信趙尋安入了白玉京卻空手而出。”
“想想他一騎絕塵的名號,說不得便是大機緣所賜!”
結了賬趙尋安大步離去,心中也是有所思量,世上的聰明人終究有,這般說法,怕是真就合了七八成的意思。
出城直飛,未及百裡便被數十修士圍住,趙尋安抽出背上大劍,皺眉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等修士,莫不是要行那擔道打劫之事?”
身穿同色服飾,手持一般青鋒的諸多修士同時大笑,為首那人腰懸團龍玉佩,手裡晃著尋氣法寶邊笑邊說:
“趙尋安,便這般粗鄙裝扮卻是騙得過誰?”
“皆是仙途中人,屬實太過小看天下修真了吧!”
趙尋安看著那人手中棋子輕抿嘴,卻不知從哪裡尋來的自己氣息,有之對照,便是挫骨揚灰怕是也能尋到!
用力抹去麵上蠟黃,趙尋安收起大劍取出天晷,皺眉問:
“可是為了那五千紅靈?”
“便是廢話,那般大的報酬,天底下又有幾人能夠抵禦?”
“我身上的氣息,你等如何而來?”
趙尋安再問,為首之人笑:
“那些失了頂梁柱的宗門已然瘋狂,花費巨資與左道手裡買來,複錄之後遍撒北域各大宗門。”
“趙尋安,北域雖大亦無你藏身之處,可謂舉世皆敵,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省的多受磨難!”
“......請教道友尊姓大名,出身何門何派?”
趙尋安麵無表情的拱手,那人笑,昂著頭說: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司馬洞天長老清虛慶,且記好了,我最不怕的,便是他人尋仇。”
“與我上,碎屍萬段亦無妨,隻要魂魄不散便可!”
一聲令下,司馬洞天數十修士齊出手,手中青鋒同時拋出,與空中化作道道光痕,直衝趙尋安飛去:
“誅魔!”
“集陣!”
清虛慶一指點出,數十青鋒瞬間交錯,化作天羅地網把趙尋安牢牢圍住。
“金之極!”
趙尋安悶吼一刀斬出,真氣立時轉化為極致金靈湧入天晷,墨色刀鋒瞬息數十丈,硬生生與青鋒劍陣破開個數丈大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