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隨言出,天地立時為之色變,骨生急退,可麵上並未有半點驚懼。
便在無形大道將要顯化之際,五位湖魚澄洞修士大步上前列陣,雙手與空中急畫,五色光線終究彙聚:
“禁!”
一字落,原本將要顯化的大道立時消散,便滿天火雨也因之泯。
“哈哈哈,一騎絕塵,你以為同樣的招式,與我能有用處?”
骨生哈哈大笑,怎知趙尋安麵上也是浮起微笑,一口老血吐在腳下,秘法與花開彼岸同時施展,近乎瞬間便到了五位湖魚澄洞修士身邊,高高擎起的天晷狠狠斬落:
“三鈞,春光早!”
銀芒起,天地為之震顫,五位湖魚澄洞修士麵上儘是絕望,躲都來不及,便被呼嘯撲來的鋒芒化作飛灰。
“福德正神敕,戒無幫殺生!”
天晷剛落趙尋安又施仙神大敕令,白芒閃過天地間立時多了無數石雕,剩餘之人不足三十。
“二鈞,滿園!”
斬落的天晷再次高高撩起,萬千銀蓮綻放旋轉,爆出刺耳嗡鳴,餘下修士連同石雕儘數粉碎,化作粉紅霧氣落滿地。
收起天晷,趙尋安不緊不慢走向骨生,邊走邊說:
“普化天尊令是虛,為的便是引出布陣之人,這般簡單的計謀都看不透,腦子裡的漿水,怕不是已經空了?”
說話間大地響起隆隆聲音,無數結界壁壘從地下升起,還未到位便化作沙土散落。
“......不愧是一騎絕塵,心思果然奸詐如狐!”
骨生歎氣說,趙尋安麵皮一陣抖動,彼其娘之,這四個字真就是擺脫不了了!
“上次你跑得快,隻取了紮長木段,這次努把力將你拆了,做把冬暖夏涼的靠椅,坐著定然舒坦。”
趙尋安笑著說,骨生聞言眼神晃動,扔出一大把黃符轉身便跑。
看著前方諸般術法落不停,趙尋安輕笑,再次施展秘術與花開彼岸,三息不到便至,天晷絲滑掃過骨生脖頸,木枝組成的身軀嘭的一聲砸入土裡丈許。
“好漢饒命啊~~~~”
骷髏頭在地上滾了三滾猛地蹦起,耳孔裡生出兩個巨大翅膀急拍,拖著長音飛向遠處。
趙尋安看的笑了,這是什麼操作?
欲待追趕心頭卻起波瀾,揮手收起木枝身軀瞬間遁入地下。
龍門大尊再次拖曳煙火飛至,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忍不住恨恨跺腳:
“彼其娘之,又晚了一步!”
趙尋安土遁遠去,眉頭也是高皺,需得尋個隱匿氣息因果的法子,便這般窮追不舍真就有些受不了。
一氣遁出數萬裡尋一偏僻城池直出,趙尋安用最快速度找到買賣引路玉簡的店鋪,想要打聽去往中域的路線。
掌櫃搖頭與他說的明白:
“一般隻有大宗門才知,我等做的都是小界域內的營生,若是實在無有辦法可去尋傳送法陣的遷機門修士。”
“畢竟天下大多數傳送法陣都是他們建造維護,若說誰最清楚,定然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