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枯屍的一雙眼眸,大不相同!
一隻已然枯萎乾縮,可另一隻卻若打磨光潤的晶石一般,神識侵入,竟然真的能感覺到生命氣息。
隻是氣息太過羸弱,若非可以探查,真就感覺不出。
“噫籲嚱,未曾想竟是仙元道種,若能找個孕體孕育,再尋個藕花靈體一般的先天神胎,說不得又是一個了不得的天縱!”
趙尋安有些感慨的說,聽聞如此言語,翁良昌卻是扭頭看來,倒是未曾想到,眼前厚顏無恥之徒竟有這般見識。
“看甚看,這金甲枯屍乃是我尋到的,與你半點關係未有,身為超脫洞天聖子竟行搶奪之事,便不覺臊?”
趙尋安與他瞪眼,卻是把翁良昌氣笑了,站起身開始挽袖子:
“忘記之前被我打的抱頭鼠竄了,如此大言不慚,信不信與你打出屎來?”
“嘭!”
話音剛落,不等翁良昌袖子卷起,趙尋安的拳頭已然狠狠打中他臍上三寸旁開四寸處,爆出了勁力將翁良昌一拳打出數丈遠。
“便這般柔柔弱弱的勁力,與我哪有半點損傷?”
翁良昌嗤笑著說,趙尋安咧嘴笑:
“我那一拳落處乃是塵民武者皆知的腹哀穴,功能健脾和胃,理氣調腸。”
“我也不要打的你屙醃臢物,便讓你好好排排氣,改改你這蠻橫暴戾的脾性!”
趙尋安話未說完翁良昌便是色變,腸肚一陣翻江倒海,噗噗之聲立時響個不停。
“你這卑鄙小,噗~~”
“我定要,噗~~”
“啊~~~~!”
翁良昌崩潰大吼雙眸流淚,捂著腚片兒一飛衝天,化作白虹瞬間消失在天邊。
“......這個,我真不是有意的。”
趙尋安用手捂著鼻子,眼角抽搐的說。
將將不止是屁,藏青長袍後麵明顯變了色,顯見醃臢物也跟著噴了出來,畢竟當年所學穴位指於塵民,與這般天賦異稟的修士,多少有些不通。
翁良昌哭著飛走,趙尋安心裡也覺有些不是滋味,本想以分神神君的身份好好與他些教訓,殺生這般大事倒不至於,但鎮壓與法陣三年五載卻是正常。
隻是未曾想到竟是這般結果,以那蠻橫玩意兒孤傲的秉性,若是讓人知曉,真就不如死了的好。
轉身看看巨大的紫靈棺槨,趙尋安本欲拆解,隻是不經意與那一亮一暗的眼眸相對後,心神不知怎的便有些許悸動。
思量許久,趙尋安卻是取出狼毫沾足墨水,與紫靈棺槨上繪了個極其精巧的聚靈法陣,隨後破開地麵,將棺槨深深埋入地下。
“因我現世便是有緣,與你聚集天地靈氣,雖說算不得太多,終究比之前好些。”
“期盼哪日功德圓滿天機降臨,你可再世為人。”
趙尋安拍拍紫靈棺槨,遁地離去,直衝前方蔥茂之地行去。
便如兩般世界,前一腳氣息還是荒蕪枯燥,後一步便充滿生機水潤,趙尋安細細探究,卻是法則與一線突生變化,真就奇妙無比。
沿著古老的青石小路跬步而行,林地間不時有商鋪攤位出現,三三兩兩修士結伴出入,趙尋安一時有些撓頭。
不都說仙脈禁地險峻無比九死一生的嘛,可如今看來,說不得便是謠傳。
與林間繞行數個時辰,商鋪攤位買賣多以靈石法寶為主,所見也稱不上精細,生意都是兼顧,主要都是各個宗門與禁地裡的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