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詭異,甚是詭異?
不同正道認知偏頗與剛陽不和,說白了便是魑魅魍魎邪祟妖鬼!
人間為正,餘者皆為邪罔,詭行異道,怕的可不正是天地正法?
想到便做,趙尋安咬破無名以血畫符,數個豔紅符籙若燈籠般環繞周身旋轉,便這一手不止采礦人和一乾黑衣修士看的驚奇,就連十二位陣師也是矚目。
“那位修士卻是何等出身,這手符籙本事可是不一般。”
頜下長須的領隊陣師輕聲問,管事看看依舊在不斷與己增加護身符的趙尋安,笑著說:
“那是綠洲神君,乃數千修士裡少有的十餘位分神大能之一,其秉性和善與礦脈識彆有些獨特見解,收成在采礦人裡可稱鳳毛麟角。”
“之前隻知道他與醫道有些本事,救助過許多受傷修士,未曾想與符籙之道也有研究,如此看來,所修屬實有些過於駁雜了。”
領隊陣師了然點頭,人的精力有限,便是攻於一處也是艱難,這般駁雜卻是稱不上好。
“看他氣質年歲應該不長,能入分神天資定然不差,壽歲境界之憂早遠,何至於入仙脈禁地搏命?”
“麻琴大師想差了,綠洲神君可不是想來,而是無有辦法。”
管事搖頭,見領隊陣師不明,便笑著說:
“綠洲神君乃是與其他界域行來,不小心落入禁地,因著無有出去的辦法,便來這裡當了采礦人,說來卻是我們心安樓得了不小便宜。”
“原來如此。”
麻琴看著已然被血色符籙層層包圍的趙尋安了然點頭,心道這位行事真就謹慎,這般多的蕩魔天尊護身符,怕是陰曹地府都能走上一遭。
行百丈打頭的一乾修士具停下了腳步,前方礦道儘是鮮紅血色,數十隱隱有些透明的血紅人影與血水裡來回遊蕩,不時捂住臉麵痛苦哀嚎,卻無半點聲音傳出。
“那是被詭異轉化的死者陰魂,便祭語也無法超度,且大膽往前走,他們的陰氣與我等剛陽沉重者無有半點傷害!”
管事見眾人駐足,緊忙大聲呼喊。
一乾采礦人剛要繼續前行,卻被趙尋安伸手止住,自己卻大步上前。
“這是要作甚,臨場祭拜?”
管事見趙尋安徑直步入血水,抖手取出一鬥大香爐插三炷清香作拜一時有些懵,同時又覺有些滑稽。
之前那般大的水路道場都無法超度,便這般輕飄飄的拜祭可有作用?
三拜起身,趙尋安手捏法訣認真念誦往生經文,略帶震顫的聲音徐徐散,原本與外界無有任何反應痛苦哀嚎的血紅人影動作立時僵住,彎曲如蝦的身軀慢慢直了起來。
而那些茫然遊蕩的也停住了腳步,齊齊望向趙尋安,麵上漸漸浮起思量的神色。
趙尋安叉手與眾魂魄拱手,沉聲說:
“今世苦難多,趙尋安送諸位道友再入輪回,期盼來生安康!”
說罷繼續念誦往生經文,隨時間流逝,鮮紅血色慢慢消散,人影之上的血色也開始退卻,空中隱隱有多多金蓮綻放,如此情景看呆了一乾人等。
“謝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