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方神聖,三義門的事情也敢管?”
領頭真君上前,色厲內荏的質問,趙尋安也不與他廢話,右手翻轉大地立時升起巨大石手,轟然將其拍入土中,一抹血色立時與淺處滲了出來。
其餘幾人見了轉身便跑,卻被路旁瘋長的藤蔓瞬間繞住,三息不到便包裹成球。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我等下這般重手!”
金丹真君勉力破開地麵,頭破血流的大聲吼,趙尋安語氣平靜的說:
“若非礦上隻傷未死,你以為我會留得你等性命?”
“我是要人又不是要命,你個忘”
金丹真君跳腳便罵,趙尋安打斷話頭認真與他說:
“再多說一個字試試,且看我會不會取了你的舌頭!”
見趙尋安滿臉認真,金丹真君立時閉嘴,若趙尋安與他伯仲,早便一個雷術劈過來了。
之所以動口不動手,便是因為看的清,對方境界定然遠高於自己,真若惹怒,殞命怕是隻在瞬間。
“走,回家!”
趙尋安轉過身,笑著說,女子們用力點頭,轉身往回走,麵上儘是驚喜,未曾想每年祭拜的山神爺爺,竟然真的出現了。
金丹真君見到手的獵物要跑便有些急,可對方屬實不是自己能夠匹敵,隻得扯著嗓子問:
“山水有相逢,敢不敢留個名號?”
聽聞如此有塵世韻味的言語,趙尋安忍不住眉頭輕挑,頭也不回地問:
“且說說你的名號。”
“三義門外事執事,孫奇正!”
金丹真君大聲說,趙尋安依舊是頭也不回的答:
“老村子山神,你二大爺。”
看著遠去的眾人金丹真君一時有點懵,二大爺,自己何時有這般親戚了?
趙尋安將將隻是薄懲,走後沒多久束縛眾人的藤蔓便再次化作小草,幾個門人一瘸一拐來至金丹真君身前,呲牙咧嘴的說:
“執事,您二大爺這可是在截胡,咱們該怎麼辦?”
“是啊,這批女子可是委羽山洞天要的鼎爐,便這麼看著走了,回去掌門定然饒不了咱們!”
“要不您攆上去說說,讓您二大爺通融通融,橫豎給二三十個也行啊!”
手下七嘴八舌的說,孫奇正依舊在懵,使勁琢磨自己那逝去已久的老爹,到底有沒有這麼個兄長。
飛來用時了了,回返卻是用了整整兩個時辰,不是趙尋安不想攜眾女飛,真就是無能為力!
便如五千年錦繡話本裡大聖說過的話,與仙途中人來說,馭氣飛行時七竅不通的凡胎便如泰山之重,三五個還好說,再多即便他這本事強橫的也受不住。
尤其這般近百女子,便是拚死也扯不起。
臨近老村子,古恒茂與村裡人大老遠便迎了上來,見女子們無事歡呼哭泣立時連成片,待激動過去眾人齊齊下跪叩首,趙尋安拂袖將他們托起。
說來便是舉手之勞,這般禮數在趙尋安看來卻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