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能到這般境界的已然有了自己的修行心得,相應功法必然也是不缺,來修行院屬實無有半點用處。
“不過不過,我求的不是修行功法,就是簡單的刀劍真訣,這些時日交手的儘是尊者大尊,手段一個比一個凶,原有的刀法,真就有些跟不上了。”
“神君卻與尊者大尊相抗,難不成,您還是位天縱?”
方見山又是一口涼氣入腹,但覺牙酸的緊,趙尋安笑著點頭,真就沒什麼可以隱瞞的,畢竟這裡是中域,天縱之輩多如牛毛。
不說其他,便家裡淩琳兒那二十啷當歲的都是分神,與她相比,一把年歲真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見方見山咧嘴許久不說話,趙尋安便自來熟的在院子裡行走,過處草木儘數分散避讓,真就如王者一般。
方見山思量許久追了上去,問起趙尋安如今的刀法也是驚,這般大的威能都不滿意,要求也太高了吧!
“神君,您所對的都是修真裡最巔峰的那些,儘是跨境而戰,講真的,不是刀法不好,而是境界所致。”
“那般可以越戰的刀訣真就稀少,儘數都被當做傳家寶收著,哪會輕易與人。”
方見山苦笑著說,趙尋安聞言卻是挑眉,笑嗬嗬的說:
“不是沒有而是稀少,看來方院長手裡,真就有些了不得的貨色。”
方見山聞言忍不住愣,這綠洲神君的腦瓜子真就靈,便無意的言語都能看破。
略作思量方見山也是歎氣,苦笑著說:
“要說沒有那是假話,隻是那是祖上傳下的法訣,乃是易院的根本,屬實不能外傳,還請神君見諒。”
趙尋安聞言未言它語,隻是說:
“我與權生尊者較好,那記天行健,可是得自易院?”
聽聞趙尋安言語方見山禁不住一愣,隨之點頭:
“確是,權生尊者與家父教好,得以全覽易訣,創出的劍法堪稱無匹!”
趙尋安笑,再說:
“我與權正大尊相識,他那手劍法真就驚人,可是得自易院?”
方見山點頭,苦笑著說:
“是,權正大尊與家祖交好,曾經通讀易訣,一套劍法便仙尊遇見也是打怵,堪稱絕世,是我易院最值得驕傲之事!”
趙尋安也是點頭,略作思量與他說:
“我不求通讀全覽,隻觀元嬰之下前卷與目錄,你所欠他人靈石全部幫你抹平,可好?”
趙尋安說的直接,方見山一時有些懵,盞茶後才猶豫的說:
“這般神君豈不是虧,我欠的靈石可不是一點半點。”
“不虧,便是你情我願,對了,說說到底欠了多少,我這便與你。”
趙尋安不慎在意的問,身上近乎萬數銀靈,便是在中域當也稱得上大財主,自然有這個底氣。
“換算下來,怕是得二三千的紫靈。”
方見山苦笑,趙尋安聞言也是一驚,這數目真就不是一般的大,認真說,怕是整個山川秘境的靈石加起來都未必值。
便是在北域,怕也不是一般宗門可以擁有。
“你到底做了甚,怎麼會有這般大的用度?”
趙尋安皺眉問,方見山神情黯然的說:
“便是沾染的不好的習慣,常與坊市裡賭石,最終賭的傾家蕩產,真就愧對列祖列宗。”
聽聞方見山言語趙尋安了然點頭,在仙脈禁地時也是常有聽聞,有不少采礦人便是因著賭石欠下巨額靈石,才不得不進入仙脈禁地做了九死一生的采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