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還有大尊所言遍布整個天水禁地的魑魅魍魎以及妖族修士,怎地半個不見?”
滑寧使勁撓頭,將將天上飛時隻顧得看風景,真就未曾注意,如今才想起兩位大尊嘴裡的魑魅魍魎與妖族修士,一路行來真就半個未見。
趙尋安聞言卻是心神微跳,自己很少會犯這般常識性的錯誤,此地法則果如風雨兩位大尊所言那般,與人族修士有所遮蔽。
“且小心,氣息不對,怕是”
天晷擎起,周圍有股莫名躁動氣息傳來,趙尋安緊忙開口提醒,未曾想話還未說完腳下地麵便轟然爆開,數十黑影突然從地下衝出直撲眾人。
兩位丹山赤水洞天的神君抬手便要施展術法,卻被數個鬥大拳頭砸倒,緊接便有腥臭無比的液體淋身,一身真氣立時消散的一乾二淨。
“大、大馬猴?”
滑寧一劍蕩開撲向自己的黑影,吃驚的說。
終究都是神君大能,除了那二位太過馬虎倒黴的,其餘人等儘是扛過攻伐聚到趙尋安身邊,這位主可是無所不能的天縱神君,戰力堪與一般大尊匹敵,躲在他身旁安全感爆棚。
“潑這些邪祟!”
高有丈二的頭目沉聲吼,十數長著馬猴一般長臉的存在用力將桶中惡臭的血紅液體潑向眾人。
趙尋安雙眸微眯衝步上前,天晷掃出鋒芒立時化作光瀑橫掃八方,撲麵而來的醃臢物儘數翻轉落在一眾馬猴身上。
這般招式卻是趙尋安與易訣悟出,乃是一記雲行雨施,威力大小儘隨心意。
因著一眾馬猴隻是捉住二位神君卻未下殺手,趙尋安便消了其中攻伐之力,隻把那些惡心人的玩意擋了回去。
“想要動手說清楚,我等與你們未有半點交集,為何突然襲擊?”
未曾繼續出招,趙尋安收刀皺眉問。
雖說相貌彼此相差頗大,但言語相通可以交流,因何這般卻需問個清楚。
“與你們這些外來的魑魅魍魎沒甚可說,兄弟們抄家夥,滅掉這些汙染聖境的邪祟!”
頭目大聲吼,眾馬猴齊舉手與耳洞裡掏,竟扯出丈許長鵝蛋粗細金棒,隨後吼叫著撲向眾人。
卻是看得趙尋安倒吸一口涼氣,莫不是闖進了大聖爺的地盤?
揮手止住欲待施展術法的諸位神君,趙尋安又是一刀掃出,還是那招雲行雨施,威能卻翻了數倍不止。
原本的金色光瀑化作萬千箭矢橫掃,隻一擊便將所有馬猴放倒,且滿身具是流血的孔洞。
不過傷處皆非要害,唯頭目站立,眼中具是驚恐,未曾想這外來的妖祟,本事竟然如此恐怖!
趙尋安上前,本欲扶起二位被控仁兄,可他們身上紅黃之物實在讓他心裡發麻,便運轉五行真法引來天水,好生與他們清洗了一番。
說來也是神奇,醃臢物清洗乾淨後兩人消散的真氣立時恢複,緊忙運轉功法烘乾身上水漬,臉麵羞得通紅,被當妖物澆了滿頭滿身的糞汙狗血,這般經曆若是傳出,真就沒臉見人了。
“再與你個機會,說明為甚襲擊我等,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若還是耍楞,我不介意將爾等儘數斬殺!”
趙尋安表情平靜的說,頭目眼角卻是止不住的抽搐,眼前人類看似平靜,可與自己的感覺便如一頭欲待捕食的猙獰巨獸,立於身前便呼吸都開始急。
略作思量頭目用嘶啞的嗓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