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趙尋安正在屋頂修行,突聞有人大吼,扭頭看,十數人越過仙府院牆大步奔來,卻是讓他心生疑惑。
經著前些時日相處相交,自己和博閱仙府關係可稱良好,彼此間的不妥已是雨打風吹去。
之前與博閱仙府一眾學子的禁足也是鬆開,畢竟山水領風景秀麗,屬實是個遊山玩水的好去處。
不過仙府卻是多了諸多條例,其中就有不得擾民傷物,雙方都是有心,這關係自然很快修複。
其後也有諸多學子拜訪詢問修行之事,趙尋安皆能與之解惑,更是讓一乾學子感到敬佩,如今天這般徑直匹夫叫的,真就是第一次遇到。
便在趙尋安皺眉之際,又有幾位學子跨牆而過,直奔領主府而來。
眼見都是平日裡的熟人,趙尋安笑著點頭,指著氣勢洶洶走來的十數人問:
“這又是何方神聖,傲氣不小,鼻孔都頂到天上去了!”
孫慈林咧嘴與他說:
“可不就是你盼了許久的妖孽?”
“卻要小心,領頭那位可是喜瀅的姐姐喜墨,且與她那般私生子不同,人家可是真正縣主,聽聞自家妹子糟了羞辱,今個特意尋上報仇。”
“不過是開膛破肚於架上掛了幾日,如何便是羞辱了?”
趙尋安搖頭,孫慈林卻是咧嘴,小意的說:
“......一閨房女子被您開膛破肚掛在高架受了十數日風吹雨打,便白生生肚皮也讓人看了個精光,您覺得算不算羞辱?”
聽聞孫慈林言語趙尋安忍不住撓頭,終究還是點頭,如今想來,之前所為真就有些過了。
言語間一行妖孽已然來至府前,喜墨用力揮手,語氣生硬的說:
“閒雜人等儘數褪去,免得等下行招!”
聽聞如此言語一乾仙府學子緊忙撒腿便跑,其中一位還大聲言語打氣:
“趙領主我看好您,狠狠與他們個教訓,莫要整日裡用鼻孔看天,須毛那般長,可是特意惡心人用的?”
看著瞬間黑了臉的十二人,趙尋安忍不住咧嘴,平日裡定然仇怨不小,不然絕不會如此嗆聲!
“我與仙府之前有過約定,隻要不擾民破壞彼此尊重,山水領可來去自由。”
“可是你等張口便是匹夫、滾,可有半點尊重?”
“約定當時便有成書,落章還是院長大人,縣主閣下,可是把子車院長的言語,當做了廢話?”
趙尋安沉聲問,看著眼前喜墨心裡也是嘀咕,長得何喜瀅有八分像,看來真就是親生姐妹。
“......好一張犀利的嘴!”
喜墨哼聲,與仙府方麵拱手:
“院長喜墨不敢有半點不尊,不過與你這狐假虎威的小人卻是厭惡的緊。”
“今個來便隻得一事,救回喜瀅,把你這廝開膛破肚,掛上百八十天解恨!”
話剛說完喜墨便是及身,高揚的秀氣右手驟然拍下。
聽聞指縫裡響起的撕裂呼嘯,趙尋安眼眸微眯,擎起右手往上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