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上前踹飛石獅子,用力抽了幾巴掌,見那人依舊昏迷不醒,禁不住咧嘴說。
趙尋安卻是眼角一陣抽,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未曾想兩百多年過去,自己又見到了這個混賬玩意!
正在思量是不是該上去打個招,畢竟曾與幻象留痕裡見過這廝與神話時代時的麵目,貌似還是位古天庭的帝君一般人物,往年的些許惱真就算不得事。
便在趙尋安欲待邁腿之際,卻見胖廝伸手扯斷長袍一角拍在那人頭上,萬分痛惜的說:
“我拿你當血脈弟弟般痛,你卻連讓大哥多利用利用都不願,這般兄弟做的還有甚意思?”
“今個割袍斷義,自今往後你是你我是我,再不是兄弟!”
說罷扣扣鼻屎往那人發髻抹了抹,又把手上身上的儲物法寶一掃而空,便淡黃色的法袍靴子也未放過扒了個精光。
“......秉性還是那般惡劣!”
金算盤用手撓撓肚皮樂嗬嗬的走,那人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全身隻餘一條牛犢褲和麵上袍角,趙尋安但覺麵皮跳的厲害,便這般操持,比之當年可稱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見金算盤往仙家道場深處行去,趙尋安略作思量悄然跟了上去。
當年大澤禁地與仙家道場重疊顯化,自己並未步入過深處,隻是在外圍得了金鑲玉便走,如今有些故地重遊的感覺,左右閒著也是閒著,跟著看看倒也好。
且金算盤身上散溢的乃是純正仙元,雖說因著收斂識不出境界,可最低也是渡劫境界的仙尊,能讓他上心尋找不惜拿兄弟情義蒙騙的,想來應該不會差。
雖說這胖廝的兄弟情義半分不值,可終究得費些口舌不是?
以他無利不起早的秉性,想來應是有些上好用度才對。
尾隨金算盤往瓊樓玉宇裡走,卻見胖廝走的嫻熟,許多一看陣法便知從未開啟過的樓宇,其依舊走的熟稔。
土遁跟隨的趙尋安看的久了百分百肯定,這家夥真就與這仙家道場內的一應樓闕,熟稔到了極點!
“彼其娘之,莫不是這胖廝,還有仙神時候的記憶?”
趙尋安禁不住倒吸著涼氣嘀咕,諸多尋常寶貝金算盤看都不看直接略過,取得皆是上好仙寶,便有些藏在隱秘之地半點氣息全無的也能輕鬆取出。
就這般駕輕就熟的舉動,若說他不知道地界,趙尋安一百個不信!
“兄弟啊,為兄可是找了你許久了!”
就在趙尋安心中疑惑重重之際,金算盤一把摟住與高樓內興衝衝走出的仙家,嘟著嘴與人臉上來了一口。
未等那滿臉懵的小仙反應過來,掏出塊金燦燦的板磚,衝人頭上哐的便是一下。
“你、你”
血水橫流的小仙用顫抖的指頭指著金算盤,剛欲言語又是哐哐兩下,立時昏厥過去。
“哎,為兄把你當手足,你把為兄當路人,雖說乃是第一次見麵,可你這般對待,真就涼了為兄火熱的心!”
大大歎氣,金算盤又扯下一塊袍角蓋住人麵,喜滋滋的寬衣解帶搜刮物品。
“......彼其娘之,比起當年更加惡劣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