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些年但凡入眠便有雜思入心,便諸般手段也除不得,原來是你!”
仙家倒吸著涼氣說,女子又笑,用指尖與他心口畫著圈問: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與仙途步步向上,心中真就是喜,隻是痛楚無刻不在,孟郎可有法子教我,如何去除無邊痛楚?”
見仙家不言,女子卻是歎氣:
“還是虎尊說得對,郎心如鐵,我這般紅顏與你來說便是累贅,是你仙途路上的絆腳石,倒不如消了彼此因果,於你於我都是好事。”
聽聞女子言語原本神情恍惚的仙家麵露喜色,帶著些許喜意的說:
“隻要能夠消了因果條件由著你說,這些年境界舉步維艱想來也是有你的緣由,若能平了,定能一飛衝天!”
女子聞言禁不住抬頭,先是默默地看,未及多久卻是哈哈的笑,繼而變成狂笑,邊笑邊退,晃著手中金燦燦的東西說:
“虎尊之前與我說,以你之命可換我得解脫,但我不允,總想看你可有一絲悔意。”
“結果還是虎尊看的透徹,我與你來說便是負擔,無有半點憐憫悔,既如此,何須再有眷戀?”
仙家驚恐的看著女子手中猶在跳動的心,低頭卻見胸前是一個巨大的洞,金血流水般出。
“虎尊,我的因果了了,謝謝!”
女子跪下叩首,身影漸漸虛化,仙人金色心臟落於地與玉白骨笛交相呼應,每跳動一下,骨笛便發出一聲嗚咽般的鳴。
“轟!”
虎掌落下,把欲待撿拾心臟複位的仙家拍的粉碎,金心骨笛一般碎成灰燼,因果倒是真就散了。
“某為兩界山看守,身後便是真正通天路,想要越過隻得二法,戰勝某,或者過問心!”
大虎聲若震雷,龐大身軀時隱時現,氣勢洶湧如潮,便將將二位巔峰也不得比。
又有一仙家上前,沉聲問:
“可知虎尊境界?”
“當與汝等仙家仙祖一般。”
大虎知無不言,聽聞者卻是齊齊倒吸涼氣,難怪兩位真仙隻到此地便是回返,四重天的仙祖,遠不是三重天的真仙可以比。
至於小仙仙人更是想都不要想,即便天縱,彼此之間差距也是天大!
“那我選問心,還請虎尊施為!”
外貌仿若青年農夫的仙家拱手,卻是惹得大虎好奇:
“可是與之前那廝一般,以為自己道心堅韌因果不染?”
青年仙家搖頭:
“生於世就是最大的因果,所謂道心堅韌何嘗不是頑固?”
“一路走來與天地與生靈萬物皆是因果,如何能避,又如何避的開?”
聽聞青年仙家言語大虎點頭:
“倒是看的透徹,那便問心,看汝能否通過,步入通天路!”
說罷大虎一掌拍下,待得抬起,一群小兒顯化,繞著青年仙家蹦跳著走,麵上儘是發自內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