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隻留下一絲微弱的光亮,為通往小吃街的路途增添了幾分神秘與不安。
車內,雲秋雅、溫允安與溫婉兒三人靜默不語,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氛圍。
雲秋雅的目光不時落在自己修長的腿上,那條緊身的黑色絲襪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然而,她的思緒卻早已飄回了清晨的那一幕,宛如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時,宛如已經焦急地站在床邊,雙眼紅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雲秋雅從睡夢中醒來,看到宛如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疑惑地詢問宛如為何如此傷心,卻猛然發現自己的長褲不知何時已被換成了短褲,膝蓋以上的大腿內側,一塊醒目的紗布緊緊纏繞著,仿佛在訴說著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
雲秋雅早已習以為常,昨天賀淩峰來過,她知道一切都與賀淩峰有關。
她沒有過多詢問,隻是微笑著安慰宛如:“新的一天來了,我不是還好好活著嗎?不管發生什麼,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宛如的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她無聲地抽噎著,最終變成了號啕大哭。
嘴裡不斷自責著,說自己沒有照顧好雲秋雅,萬萬沒有想到賀淩峰會那麼狠心,雲秋雅從宛如的話中拚湊出了昨晚的真相,心中雖然充滿了憤怒與悲痛,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她安慰著宛如,說禽獸就是禽獸,自己一定會親手解決掉他。
儘管腿上纏著紗布,看不見傷口,但雲秋雅仍能感覺到傳來的陣陣疼痛。
這些疼痛,與從27樓墜下時所承受的痛苦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回憶抽離,雲秋雅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將腿上的絲襪狠狠地撕碎。
這一舉動,讓靜的可怕的環境忽然不在那般沉悶,
前排的溫允安和溫婉兒聽著後麵傳來的動靜,隻是輕輕唏噓了一聲,沒有開口。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車輛行駛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雲秋雅的目光透過車窗,望著窗外那模糊不清的夜景。
汽車在繁華的街市中穿梭,霓虹燈閃爍,人聲鼎沸,最終緩緩停在一間破舊的小院前。
這裡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點綴在院門口,映照著斑駁的牆麵。
小院門口簡潔樸素,沒有大大的招牌,隻有一塊紙片立在旁邊,歪歪扭扭地寫著“牛肉麵”幾個字,透露出這裡是一家麵館的信息。
溫允安疑惑地看了溫婉兒一眼,眼神充滿懷疑。
溫婉兒笑著解釋,“這家麵館我和秋雅常來,老板是個十有個性的人,比我們大不了幾歲,但性格十分獨特。而且這家店隻招待熟人,每天供應的麵數量有限,賣完就不賣了。”
溫允安聽了後半信半疑,嘀咕著:“這破舊小院裡的麵能好吃到哪去?”
雲秋雅此時已經從車上下來,她換下了高跟鞋,穿上了一雙輕便的運動鞋,黑絲也不見了蹤影,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腿。
她的步伐輕盈,率先走在前麵,溫婉兒和溫允安緊隨其後。雲秋雅的雙腿因為長時間的臥床修養,顯得更加消瘦,小腿和大腿幾乎一般粗細。
溫婉兒看著,心中一陣酸楚,不禁哽咽了一下。
三人沿著小院的小徑走去,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絲絲肉湯的香氣。
就在這時,一個蹲在地上的人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那人身形消瘦,穿著寬鬆的黑衣體恤和淺藍色的牛仔褲,一身中性裝扮顯得既隨性又灑脫。頭發隻留著指甲蓋那麼長的毛寸,顯得格外乾練。
女人低著頭,那雙細長的手上,指甲蓋上塗著醒目的紅色指甲油,手裡夾著一根煙。
聽見腳步聲後,女人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笑容燦爛,紅唇白齒,在看見過來的三人後,她將手裡的煙頭子啊地上按滅,還摩擦了幾下才扔掉。
“秋雅,婉兒,好久不見啊!”女人站起身來,熱情地招呼道。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與那身隨性的裝扮天差地彆,帶著一絲久違的親切感。
雲秋雅和溫婉兒也露出了笑容,紛紛上前與她擁抱。
雲秋雅感慨道:“是啊,好久不見了,阿傑。你這小店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女人笑著回應:“變了可就不好了,你們還怎麼找得到我呢?”她領著三人走進店內,小店雖然簡陋,但收拾得乾淨整潔。
牆上掛著幾幅手繪的菜單,充滿了藝術氣息。
角落裡擺放著幾盆綠植,給這個破舊的小店增添了幾分生機。
進去之後,女人便鑽進了廚房忙碌起來。
“這家店隻有她一人嗎?”溫允安忍不住問道。
“是啊,老板和服務員都是她,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她的麵可是一絕!”溫婉兒一副神秘的樣子。
溫允安聽得津津有味,對阿傑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環顧四周,發現小店內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瓶小花瓶,裡麵插著幾朵野花,雖然不起眼,但卻給這個簡陋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浪漫。
不一會兒,三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端上了桌。
“麵條勁道爽滑,牛肉鮮美多汁,湯底濃鬱而不膩,讓人一嘗難忘。”
“不虛此行!”溫允安邊吃稱讚道,吃完麵條的時候,店裡沒有彆的客人,阿傑就坐在她們對麵一臉慈母般的笑容看著她們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