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星決定繼續探索這裡。
有瘟疫騎士這個向導,萬星能很快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瘟疫騎士是天啟項目中最後一個製造的,他還沒有派上過用場。所以才能在避難所裡找到他。
“抱歉,我好像帶錯了路,”瘟疫騎士突然發現周邊的環境和自己記憶裡的不一樣。
萬星沒有責怪他,畢竟是他拜托的。
“我們可以探索一下這裡,”萬星沒有帶瘟疫騎士去見考古團隊的人,那會使他們全軍覆沒。
瘟疫騎士身上的各種病種,似乎都在渴望著一個個載體。
萬星會把他暫時留在這裡,之後再想辦法送往主城區。
大家看起來已經離開很久了,瘟疫騎士失落。
他不開心的理由是大家都消失了,隻留下他一個。
所以他是被丟下的那一個嗎?
萬星的手按上他的腦袋,用不像安慰的語氣說,
“他們可能是沒來得及帶走你。”
萬星沒有無謂的慈悲,也沒有對弱勢群體過多的特權。
隻有和諧安穩的社會,才能讓弱勢群體更好的生活。
而不是本末倒置在沒有完成更好的、更穩定的框架前,就給予弱勢群體特權。
勝利才是最為主要的目的。
對於統治者來說,過多的同情,更勝於軟弱。
在這種世界底下的群眾,容不下一個慈悲懦弱的君主,哪怕是暴君都比慈悲懦弱要好很多。
惡劣的環境隻有更強者才能存活。
但萬星不讚同這種社會達爾文主義,每個人的存在都有其價值,社會是一個集群。
萬星發現了一個記憶體。
它將裡麵的片段投影在牆體上。
萬星看到了舊曆軍隊的凱旋。
隨著鐘聲響起,他們在煙霧中出現,哪怕他們的身體都有或多或少的殘缺。
但肅穆的氣息縈繞在每一個人的身旁。
遊行的盛況空前。
好吧,萬星想,她覺得這群人的意誌非常的堅定。
這或許已經是人類的強弩之末,他們應該是帝國力量最後的巔峰。
萬星生於和平時期,無法與他們感同身受。
但她還是微微的低下了頭,朝裡麵的景象示以敬意。
裡麵沒有出現任何帝王的痕跡。
或許它不可視不可見,但它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支撐著這個隊伍走下去。
萬星聽到了幾聲高呼。
“帝王,帝王,帝王,我們為人類而戰!”
……
一個處刑機器朝萬星舉起了爆射槍。
瘟疫騎士震驚的瞪大了眼眶,他朝處刑機器喊道,“彆開槍!”
處刑機器還是扣下了扳機,萬星的手臂和腰腹缺失。
但萬星還是看完了投影,這個暴力的行為令她醒了一半,她的身體實際上傷的並不重。
萬星猛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熟練的甩動鎖鏈,將處刑機器絞殺。
瘟疫騎士呆愣的站在一旁。
他似乎沒有戰鬥的素質,
萬星突然覺得有些失望,如果他沒有戰鬥的素質的話,沒有必要把他推到另一個戰場上。
瘟疫騎士突然抓住萬星的手臂。
“我們去找所長,所長可以治好你。”
萬星搖了搖頭,“謝謝你,這隻是小傷。”
然後將快速修複的部位展示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