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與公懼極就沒入了山野之中。
“陳樸?”
“他就是陳樸?”
“那個在峨眉山附近力斬陰山派掌教大弟子,威名赫赫的陳樸?”
一眾道士和尚嘩然。
法海亦不由瞪大眼睛,從先前這驚天一戰,他早就看出陳雲定非無名之輩,可是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前不久名動川蜀修行界的陳樸!
怪不得!
怪不得擁有如此威勢,原來是陳樸!
法海與十幾名道士和尚內心忍不住暗暗感慨。
不遠處的吳可久、康元與秦鳴等人皆感歎之。
那秦鳴頗為向往道:“俗話說盛名之下無虛士,前不久陳先生能夠名動川蜀修行界,果然是擁有不可思議之法。”
康元亦顯得很是佩服,“是啊,怪不得陳先生能夠一戰揚名,今日之勢,令人深感佩服。”
吳可久與其他數十名邪魔外道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們目光還在望向陳雲與公懼極消失的山野處,每個人都服了,知道陳雲此人厲害,不是他們邪魔外道能敵。
甚至,吳可久與這些邪魔外道還在暗暗琢磨,待會是不是找機會私底下跟陳雲好好道個歉,以便能夠巴結到如此厲害的玄門正宗傳人。
就在他們念頭急轉之時。
法海與一眾道士和尚注意到了。
隻見法海微微眯起眼睛,“爾等邪魔外道,為何出現在中原大地?當真不把玄門正宗與我佛教放眼裡?”
言語間,法海渾身爆發出熾盛如同烈日的佛光,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威天龍”滅殺邪魔!
見狀,吳可久、康元與秦鳴等邪魔外道嚇一跳,剛才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老和尚以一敵四名鬼將不落下風,甚至如果不是鬼帥出手,老和尚興許一人就單刷了四大鬼將,可想而知厲害。
莫說他們此前與鬼帥交鋒被打的渾身是傷,現在殘血狀態,即便全盛時期,恐怕都非這老和尚的對手啊。
如今老和尚要對他們動手?
吳可久、康元與秦鳴等邪魔外道臉都綠了,暗暗琢磨該如何逃生。
誰曾想,法海那邊一名長須中年道人笑道:“法海道友,先前吾看的分明,這群邪魔外道跟隨陳樸道友而來,想必他們雖是邪魔外道,但亦有向善之心,否則怎麼可能與陳樸道友結交?伱切莫衝動傷了他們引來陳道友責怪。”
“王道友所言極是。”
“他等能跟陳道友前來,還能是什麼壞人?”
“法海道兄,暫且放過這些邪魔外道一馬。”
“待陳道友歸來再說。”
一群道士和尚出言相勸。
法海一想也是,這才收起了漫天的佛光,“南無阿彌陀佛,是貧道有些孟浪了,的確,這群人雖是邪魔外道,但能與陳道友相近,想必不是什麼大惡之徒,也罷,我看在陳道友麵子上,暫且不動他等。”
聞言,吳可久、康元與秦鳴等邪魔外道,忍不住抹了抹額頭冷汗,一個個心說幸好這老和尚誤會他們與陳雲關係匪淺,暫時放了一馬,否則他們真要交代了!
儘管僥幸保住了性命,可是吳可久、康元與秦鳴等邪魔外道內心還是忍不住苦笑不迭起來,起先他們還與陳雲叫囂,表示要鬥上一場。
誰曾想,如今他們卻扯著陳雲的“虎皮”保命。
這讓他們心中百感交集,感歎陳雲厲害的同時,又升騰出一絲感激,想著是不是表示一番,感謝陳雲無意間救命。
就在這群修士險些發生爭鬥之時,楊師立、王建、田繪與羅元杲等千餘名凡人也在聊著。
“陳仙師真厲害啊!”
“可不是麼,一出馬就降服了鬼帥與上萬鬼兵!”
“名不虛傳!陳仙長之威名,果不虛傳!”
騎兵們竊竊私語稱讚。
幾位當官的也在感歎。
田繪一臉向往道:“陳仙師不愧玄門正宗,**當真令人動容之。”
楊師立不由歎了一口氣,“此番我等請陳仙師下山降服鬼帥之舉,當真做的對極了,若不是陳仙師萬裡迢迢趕來,定然無人能降鬼帥。”
羅元杲正欲補充兩句。
誰知王建突然開聲道:“今日觀得陳仙師威勢,王某這般粗人,都忍不住想要作詩一首,以表示對仙師的敬意。”
“你這粗人亦要作詩?”羅元杲目光好奇道:“也罷,王刺史作詩吾等聽聽,究竟如何。”
眾人全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王建到底會作出什麼樣的詩句稱讚陳仙師。
就連法海、十幾名道士和尚,以及吳可久、康元等邪魔外道都側目望來。
儘管無數雙眼睛彙聚,王建也自知粗人,可他還是中氣十足道:“王某這首詩叫做《贈終南濟世羽客陳樸道長》。”
聞名,眾人微微頷首。
王建不急不緩念道:“寂寞深山獨自藏,性命雙修煉金丹;聞災負劍下凡塵,上善若水濟滄桑。遙問羽客知何名,終南陳樸謙道貧;正陽門下誦黃庭,衝而用之或不盈!”
儘管這首詩不是很工整,可以說是首打油詩。
然而每個人聽到其中蘊含的意味,無不動容。
第一句說的是陳仙師不求功名利祿,耐得住寂寞在深山老林中苦修。
而第二句來了個反轉,陳仙師悲天憫人,聽聞世間有災禍負劍下山,解救水深火熱之中的利州百姓。
第三句則是法海詢問陳雲的名字,明明展現出無邊的神威,卻依舊自稱“貧道”,代表了陳雲謙遜之心。
第四句則是精華所在,王建先是點明陳雲的來曆,是正陽真人高足,而後又用《道德經》裡麵的“道衝,而用之或不盈”闡述仙師的字同時,表達出其法力之高深,如同“道”一樣看上去空虛無形,實則卻無窮無儘,不可估量。
可以這麼說,這首打油詩質量興許不是太高,但是滿篇充斥著敬意,展現出王建傾慕陳仙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