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陳雲正靠在床頭把弄“發絲”,王思煙則是小心翼翼且又一臉幸福側抱著他。
若是尋常人在這種狀況下,看見心上人把玩一根發絲,不早些歇息,定然會詢問怎麼回事。
王思煙聰明就聰明在這一點,她哪怕心中再好奇,男人不主動談的事,她是不會開口詢問。
陳雲沒有管王思煙怎麼想,不斷用神識、真炁乃至修煉飛靈玉符產生的炁,注入到發絲裡,甚至期間還嘗試過紫薇諱,想看看能否破禁。
可惜的事情是,不論神識、真炁,抑或是修煉飛靈玉符產生的炁注入其中,絲毫沒有反應。
即便利用紫薇諱,也無法破開半點的禁製。
甚至,陳雲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這根發絲法器裡麵有呂城的法力。
仿佛,這根發絲不是法器,隻是一尋常之物。
“不可能,我當時用法力施展出火焰,溫度極高,哪怕精鋼都能融化成鐵水,何況發絲?”
陳雲蹙眉,冥思苦想。
正在此時,王思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雲哥,我有事說。”
陳雲低頭望去,見到穿著訶子的王思煙眼眸,“何事?”
王思煙略帶羞澀道:“當年我離開傳道觀之前,祖師曾把我喚去叮囑了一番,除了傳授一門服氣術,還讓我背了一段口訣,祖師說過,這段口訣除了我之外,隻允許我傳授給……給我的男人。”
她最後那小半句話的聲音幾乎細小到了極致,仿佛有些羞於說出口。
陳雲卻聽得怔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恩師一直希望自己娶王思煙。
如果恩師如此叮囑王思煙,豈非在表明,這段口訣除非自己與王思煙發展到很是親密的關係,才允許對方告知?
陳雲頗為好奇問道:“恩師傳你什麼口訣?”
王思煙歪著頭細思道:“很長一大段口訣,祖師未曾言明是什麼,要不我背給雲哥你聽?”
陳雲伸手攬住對方肩膀,笑道:“善。”
王思煙緩緩背誦了起來,“器本死物,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禦器之術,在於調息,抱元守一……魘禱,剝儘天機為己用……內練攝魂之炁落萬靈……大力身萬丈,力可拔山河……”
她一字一頓背誦著。
的確很長一大段口訣。
陳雲靜靜聽了一個多時辰,王思煙這才背完。
或許是背誦的內容太多,王思煙背完後忍不住在那微微喘著嬌氣兒。
“雲哥。”王思煙緩了一下,“這便是全部口訣了,祖師未曾和我說過這是一門什麼法術,你……知曉嗎?”
陳雲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如實回答道:“你剛才背誦的口訣非一門,而是三門術法的口訣。”
“三門術法?”王思煙一怔。
陳雲嗯了一嗓子,“若我沒有記錯,這三門術法均是地煞七十二術之一,第一門術法喚作劍術,第二門術法乃是魘禱,第三門術法則是大力。”
他語氣倒是很平靜,實則內心卻不由掀起了滔天巨浪。
幾年前,自己第一次下山積累善功回傳道觀,恩師當時傳授了自己三門厲害的術法,分彆是縱地金光、護身咒與《玉樞十雷》。
縱地金光陳雲經常使用,沒什麼好說的。
《玉樞十雷》他目前修為比較淺薄,還未真正窺得門徑,連第一道神雷玉樞雷都未曾練出,隻能施展其中一些威力比較小的雷法,諸如掌心雷、小五雷。
至於護身咒,迄今為止,自己一次未施展過。
或者說,隻在私底下修煉過,沒有對敵運用過。
陳雲以前修煉時施展,發現使用此法,自身會籠罩在火光之中。
那火光倒是十分的熾盛耀眼。
然薄薄一層,約莫也有一毫米樣子吧。
他覺得不像是防禦力很強的法咒。
故而嫌棄,一直以來都未曾施展。
這便是恩師第一次授法的三門強大術法和神咒。
但其實,當時恩師在授予第三門術法之時,還曾讓自己主動挑選。
陳雲記得,恩師先是給了自己三個選擇,分彆是劍術、大力和魘禱,而自己一門都沒選,而是主動表明想學雷法,也就是《玉樞十雷》。
故而,這三門術法,他當時是沒有學到手的。
陳雲怎麼都沒有想到,時隔幾年以後,自己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學到這三門厲害無比的術法,他知道被恩師算計了。
這三門術法均出自地煞七十二術,非常強悍。
例如劍術,除了能讓自身在體內修煉出一道先天劍炁以元神禦之外,還可以當成幾乎所有法器、法寶的萬能遙控。
大力則是能讓自己瞬間擁有超強的爆發力量。
魘禱和落魂術有點像,不過這門術法更牛逼。
若是非要仔細描述,它就是《封神演義》釘頭七箭書和哼哈二氣的結合。
這些其實都沒什麼,不值得陳雲去疑惑。
他真正感到疑惑的事是,恩師似乎算準了自己未來會和王思煙在一起。
並且,還會遇到“發絲”無法破禁的難題。
否則為何當自己對“發絲”一籌莫展的時候,王思煙正好瞌睡送枕頭,給自己帶來“劍術”這門法器的萬能遙控?
“看來就像祖師所說,若我不學習遮蔽天機之法,自己一舉一動,乃至未來可能做什麼,都會被大能輕易算到。”
陳雲暗思道:“被恩師算到未來倒也無妨,若是我真的參與封神之戰,被敵人算到偷襲,豈非真的要當場隕落?”
不行!
這遮蔽天機之法,必須儘快想辦法學。
陳雲思考著把注意力回到劍術、大力和魘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