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典史帶著一眾衙役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老君觀內隻剩下陳雲和劉海蟾兩個人。
劉海蟾又是欽佩又是擔憂的望著陳雲說道:“陳道兄**驚人,貧道著實佩服不已,隻是這契丹薩滿祭司個個身懷絕技,能通鬼神,若是蕭典史真的能請動,道兄,你可就真的危險了。”
陳雲淡定自若道:“無妨,令他們儘管來。”
劉海蟾看陳雲藝高人膽大也不好多說什麼。
實際上他內心已經有些傾慕了,琢磨是不是求陳雲能夠收作門人。
當然,他目前也僅僅是有一絲絲這種想法而已,還沒真正下定決心。
所以,李銘、慈賢法師和晝裡昏嗬,想要過去殺殺那不知死活的道人威風,自然欣然向往。
何為契丹後三主?
根據《契丹國誌》記載,契丹有兩位始祖。
聞聲,耶律阮、李銘、慈賢法師和一眾隨從都停頓了下來,朝著蕭典史等人臉上望了過去。
複有一主,號曰喎嗬,戴野豬頭,披豬皮,居穹廬中,有事則出,退複隱入穹廬如故。
其主要原因是,陳雲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多。
其中不乏身強體壯的力士,以及和尚、文人、薩滿教祭司。
這裡不得不提一句,耶律阮便是契丹第三位國君遼世宗。
“他再厲害,還能厲害的過那些薩滿祭司嗎?”
耶律阮倒是不動聲色,目光隻是朝著晝裡昏嗬望去。
其實絕大多數的衙役都不認識公子哥是誰。
其後族屬漸盛,分為八部。
“警巡院的人又回來了!”
忽然,前方竄出一位鮮衣怒馬的公子哥。
蕭典史與一眾衙役不同,他是貴族,見識過很多大人物,知曉眼前的公子哥乃是遼太祖長孫耶律阮。
蕭典史氣鼓鼓騎到馬背上,然後側頭對著眾衙役說道:“先回警巡院找正副警巡使,令他們向祭司院邀人。”
“嘶,警巡院這次真的下狠手了,竟然不止是請了薩滿祭司過來,還有佛教法師和儒教先生?”
在契丹的祖先書寫過程中,繼青牛白馬的始祖傳說之後,又有三主傳說。
自然,這群衙役看見如此高僧都要跟在公子哥後頭,知曉那位公子哥大有來頭,要跪拜。
陳雲端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警巡院是契丹設立職掌平理獄訟及警巡檢稽之事的部門。
很快來到了警巡院附近。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騷動。
除了慈賢法師和晝裡昏嗬兩位高人,公子哥人群之中還有一位名不見經傳,但是修行儒家浩然正氣的大儒。
所以,哪怕剛才他們對於陳雲展現出來的實力很是驚訝,但依舊不認為祭司出馬不能夠扭轉局勢。
很顯然,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南邊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道士,膽敢在這裡挑釁薩滿教威嚴。
此刻,他依舊希望陳雲已經“望風而逃”,而不是真的讓薩滿祭司大動乾戈。
劉海蟾無法分辨眼前這位正陽真人的高足,修為境界到底怎麼樣。
見狀,劉海蟾臉色一白。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希望陳雲留在這裡挑釁薩滿教。
李銘微微頷首道:“善。”
劉海蟾自然想要拜一個身具通天徹地法力的師父,能夠在晚年求道問仙。
此人喚作李銘,原本是幽州那邊的人士,後來偶然一個機會來到契丹,展現出極強的實力,被遼太祖之子東丹王耶律倍奉為座上賓。
這兩位始祖至木葉山,二水合流,相遇為配偶,生八子。
陳雲依舊閉著眼睛,似乎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一點都不擔心。
是三主者,皆有治國之能名,餘無足稱焉。
一旁的劉海蟾則是站著,目光有些擔憂。
慈賢法師隻是跟著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如今耶律阮、李銘和慈賢法師等人聽到有道人來此,當然想知道怎麼回事。
誰曾想,晝裡昏嗬化作的青年男子騎馬至眾人前,忽然勒住了韁繩,“方才你們言有道士在我皇都中惹事生非?”
“善。”
曾經見識過薩滿祭司施展排山倒海的神術。
他知道晝裡昏嗬在薩滿教有著多麼高的地位。
後因其妻竊其豬皮,遂失其夫,莫知所如。
蕭典史可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的神色。
雖然如今東丹王耶律倍,也就是耶律阮的父親投靠了後唐,但是他和他母親卻留在了契丹。
“誒,話說回來,這左道可真夠厲害的,我們一二十個人都撼動不了分毫,當真是不可思議也。”
“對,薩滿祭司可是能溝通神明的存在,動輒能引得天地異變,山崩海嘯,絕對不是這個左道能夠匹敵的。”
哪怕他作為王公貴胄,也不能得罪這等高人。
晝裡昏嗬聽完蕭典史說的狀況,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這道人不知死活,仗著有些法力逞強,也罷,正好本尊今日無事,陪你去會會那道人。”
他態度極為的傲慢,甚至都沒有詢問耶律阮同意不同意。
分彆是乘白馬的神人和駕牛車的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