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展現出來的舉動,如此的驚天動地,然而卻雷聲大雨點小。
那隻巨大的手掌搭在陳雲肩膀上,竟然撼動不了分毫?
最關鍵,當李銘使用儒教**隻手遮天觸碰到陳雲肩膀後,好像冥冥之中產生了一股強大無比卻不著痕跡的力量,將其此前使用**引動的天地異變驅散。
天空中烏雲一下子消散。
近乎天翻地覆的大地,也在這一瞬間,逐漸變得平穩了下來。
仿佛,剛才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隻是眾人全都可以看得見,李銘利用**幻化出來的那隻巨手,依舊抓攝在陳雲右邊的肩膀之上。
最關鍵,明明李銘作為發動攻勢的一方,此刻卻像是被攻擊的似的,整張臉都漲紅在了那邊。
耶律阮感到一陣納悶,不清楚李銘怎麼回事。
蕭典史和一眾警巡院的衙役也麵麵相覷,似乎在納悶李銘怎麼了。
那些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民眾也一下子安靜下來,一臉費解看著大門內,想知道李銘為什麼動靜那麼大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劉海蟾亦是如此。
唯有慈賢法師和晝裡昏嗬看出了端倪。
他們一個教主境初期,一個教主境後期,眼力勁還是有的。
這李銘施展隻手遮天的**沒有奏效之後,其實第一時間已經想要抽回手臂,再施展其他的手段。
隻是陳雲身上好像有什麼巨大的吸力似的,將李銘的這隻手臂給吸住了。
是的,李銘的確感受到陳雲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令他無法把手臂掙脫。
不隻是如此,李銘就連想要借助施展隻手遮天都做不到。
他體內的“浩然正氣”,正在猶如滔滔江水一般朝外傾瀉。
若是再不能中止的話,李銘知曉,他很快就會因為浩然正氣耗儘從而身死的啊!
這讓李銘心中大駭,終於意識到眼前端坐著的這位道人,究竟擁有多麼不可思議的**了。
他連忙開聲求饒道:“先生,我輸了,但請你饒我一回吧。”
陳雲這才微笑著點點頭,“好說。”
下一刻,李銘立刻覺得那股強大的吸力儘去。
他也成功恢複行動,並且結束了隻手遮天。
儘管如此,李銘依舊滿頭大汗。
他對著陳雲長長一拜道:“先生**驚天動地,李某打心眼裡感到佩服。”
說完,李銘就退到了一旁,表示甘願認輸了。
見狀,一群民眾嘩然了起來。
“這位先生怎麼看著有點像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是啊,起先製造出來的動靜那麼大,合著連端坐在那邊的道人衣角都撼動不了分毫?”
“虧我之前還以為他引起這麼大動靜,覺得很厲害。”
一群民眾在那邊聊著,言語間不乏對李銘失望。
蕭典史和警巡院的衙役可不敢這麼想。
他們知道能被耶律阮帶在身邊的高人,修為境界一定很高。
之所以無法撼動陳雲身形分毫,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性。
裡麵端坐著的青年道人,修為境界比李銘更高深!
這個南邊來的道人,竟然如此的厲害?
蕭典史和一眾衙役暗暗吃驚。
耶律阮不由眼前一亮,知曉陳雲這道人厲害,琢磨待會要是比試結束,要不要誠心邀請對方當座上賓。
劉海蟾則是目光閃爍且熱烈的看向陳雲,拜師的心思越來越濃。
晝裡昏嗬盯著李銘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陳雲身上,認真打量起來。
慈賢法師則是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李銘認輸後,接下來晝裡昏嗬一定會讓他出手。
因此,慈賢法師在考慮,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撼動這道人。
此時的慈賢法師壓力無比巨大,他和李銘不一樣,作為佛教阿羅漢轉世,雖然還沒有找回宿慧,但是如果真的輸給一個道人,傳出去,可是對佛教名聲很不利的。
可以這麼說,待會慈賢法師和陳雲的爭鬥,表麵上看隻是幫助警巡院拿人,實則是佛道之爭。
故而,慈賢法師才會覺得壓力如此巨大。
他可不想丟了佛教臉麵。
正當其胡思亂想之際。
端坐著的陳雲再次問道:“接下來你們誰來?”
晝裡昏嗬朝著慈賢法師投去眼神。
慈賢法師會意,他上前一步,滿臉笑容的打著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貧道雖然隻會些微末伎倆,但還真想會會道兄。”
陳雲微微頷首道:“好,看你這和尚知禮數,貧道待會給你留點麵子。”
如果是一開始慈賢法師被陳雲如此輕視,肯定會氣不打一處來。
隻是見識過李銘失敗,他知曉即便手段儘出,也未必能夠撼動陳雲。
因此,反而沒那麼生氣。
慈賢法師作揖道:“多謝道兄肯留手,那貧道就要施展**了,道兄還請多多留意些,以免被我**所傷。”
陳雲笑道:“你傷不得我,儘管放心大膽來。”
慈賢法師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渾身卻蕩漾起強烈的佛光。
伴隨著佛光閃耀,一陣陣梵音莫名升騰,在老君觀之中蕩漾,化作一個個梵文符號,不斷縈繞在院子裡麵。
一眼望去,此刻老君觀中全都是熾盛無比的佛光,全都是佛光組成的梵文符號,顯得非常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