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書準備入座,溫令已經為她騰好了位置。
這時,不遠處的秦雲清開了口:“宜書妹妹,你同我們一起坐。”
她看了眼秦雲清,朝溫令行了個禮就朝著秦雲清走了過去。
見她入座,秦雲清遞了疊水果給她。
她的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雲清妹妹,你嘗嘗這荔枝。”
顧宛如冷笑一聲:“你在江南也沒吃過這麼好的果子吧,那你可得多吃一些,免得錯過這個機會就吃不著了。”
話音落下,身後的幾桌貴女嗤笑起來。
秦雲清見狀,板著臉訓斥起顧宛如:“宛如,休要胡言。”
說著她親昵的拉著林宜書的手,笑了笑:“宜書妹妹,既然你已來了上京,就是自家姐妹,日後我們好好相處。”
因為秦雲清的靠近,顧宛如的臉色更難看了,其他的貴女臉色也不好看。
秦雲清可是上京第一貴女,竟為了一個外地來女郎責訓他人。
林宜書迎上秦雲清的眼神。
她依舊平靜如水,似乎當真是為了她好。
她竊竊一笑。
不愧與溫令是青梅竹馬,某些方麵還是有類似之處的。
她側身貼在秦雲清的耳後,笑盈盈的說道:“那宜書就謝過姐姐的抬愛了,畢竟姐姐可是為了讓我多受些溫府關心,寧可自己躺在床上裝病的人。”
話音落下,秦雲清的臉僵在了那裡。
她震驚的看著林宜書。
她,怎麼會知道?
那日落水確實是她有意為之,病也是裝的,為的就是讓她成眾矢之的。
她居然全部知曉。
林宜書看著她抽搐的嘴角,輕聲道:“我的好姐姐,你日後定要多多照拂妹妹。”
宴席散後。
溫令想和林宜書打招呼,可她壓根就不理睬。
她朝著梁王行了個禮,就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溫令。
他顧不得多想,匆匆跟了上去。
見林宜書上馬車,他也跟著上了馬車。
可一見溫令,她的語氣馬上變得冰冷:“你上來乾嘛?”
溫令也不知是哪裡得罪她了。
他隻能說道:“我今日是坐梁王的馬車赴宴,沒備車。反正我和書妹妹同路,坐一輛正合適。”
林宜書本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這馬車也是溫府的,也就沒說話了。
看著她揉腳,溫令有些擔心:“你的腳受傷了?”
她沒說話。
溫令又說:“今日之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之前我就給你說過仲明鏡此人不是良人,你不該去招惹他的。”
良人?
林宜書看著溫令,問了出口:“所以你是覺得我費儘心思見仲明鏡是想嫁給他?”
溫令有些猶豫地說道:“難道…不是嗎?”
看著他,林宜書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心裡覺得有些委屈。
一想起他知道所有的事,卻把自己瞞在鼓中。
贈她絹花,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送她兔子,讓她被人嫉妒陷害。
她以為的溫情,原來是他早就算計在先的計策。
她冷冷一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溫令:“你說。”
她看向他,問道:“那日十方亭你知道是我,所以這些日子所做之事都是為了報複我?”
溫令心頭一亂,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