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閒嘴唇微張:“小...小姐,撞馬的女子好像是新來的表小姐?”
林宜書當看的很清楚。
是杜飛花。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好看的臉上寫滿了哀怨。
精心計劃居然被杜飛花捷足先登了!
不但如此,她想象的驚馬被殺的場景壓根就沒出現,淮陽王甚至還很貼心的差下人送杜飛花回府。
難道,常年帶兵打仗的男人就這麼好忽悠?
素閒小聲問道:“那小姐我們還要去嗎?”
林宜書悲哀的從地上把香囊撿了起來,一臉無奈:“同樣的招數你覺得可以用第二次嗎?”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溫府不止有她惦記淮陽王,還有旁人。
馬車繼續行進,林宜書隻能打道回府。
直到馬車走遠,她才幽幽歎了口氣:“哎!今日為何不是我攔下淮陽王的馬?”
恰巧一輛馬車路過。
車裡的人一怔,掀開簾帳的手僵在半空。
這是,在大庭廣眾下公然算計他?
李斡看著馬車外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也是這時,白常跑到了馬車旁,輕聲道:“殿下,德妃娘娘召您進宮。”
李斡的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眼神裡夾雜著幾分無奈。
李斡沒有回府,直接去了昭華殿。
此時七皇子李憫也在昭華殿,德妃光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合過。
可是李斡剛踏入,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許久,她才生硬地問道:“你來了?”
李斡躬了躬身:“兒臣拜見母妃。”
德妃冷冷的點了點頭,李斡找了個位置坐下,他的眼神落在李憫的身上。
李憫迎上眼神,笑的有點勉強。
他這個七皇兄出生便送到了父皇寵妃雪妃的雪華宮,從小就是冷冰冰的性子。
後來又去了戰場,可以說二人之間的關係確實生疏。
他想了想,將手裡的點心遞了過去,有點尷尬的說道:“皇兄,這是母妃親自做的點心,你要不要嘗嘗?”
沒等李斡回應,德妃就溫柔的說道:“憫兒,你先回去吧。”
李憫點了點頭,將點心放在李斡的旁邊就出了門。
殿裡,隻剩下了德妃和李斡。
德妃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半晌才開口:“你不在駐地,回上京做什麼?”
冷漠的話穿過,李斡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片刻後,他才問道:“母妃難道希望我一直待在淮陽?”
德妃並未覺得不妥,平靜地道:“這些年你鎮守淮陽立了不少戰功,你父皇對你也讚賞有加,你長留淮陽是一樁好事,但你如今大張旗鼓的回了上京,不免惹人猜忌。”
猜忌?
李斡冷笑一聲:“母妃有話但說無妨。”
德妃看向李斡,冷漠的吐出一句話:“上京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何為該留,何為不該留?”
“李斡,你這雙手染了多少鮮血你自己不清楚嗎?”德妃緩緩地道,“淮陽天高地遠,你想做什麼都行,可上京不一樣,你既然已經滿身是血就不該留在這裡。”
哈哈哈.....
李斡苦笑起來:“我雙手染血,難道不是因為母妃讓我做一把刀,一把為七弟平路的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