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容……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冷不丁聽到感覺身體還有點涼颼颼的。
蕭鳳寧近日都在煩惱自己的事,沒去書院,也沒去酒樓,更沒有去看話本小說,自然也就不知道那戰功赫赫,被皇帝親召的戰神將軍是蕭成容。
看蕭儉眼神複雜地盯著她,她總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呐呐道:“父親,是蕭成容出什麼事了嗎?”
自從他去了軍中,還從未有消息傳回家。
蕭儉深深看向她,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下一刻,語氣關切了些。
蕭鳳寧最終還是厚著臉皮給蕭儉開了口,語氣艱澀,還是求得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夜晚,蕭鳳寧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明日便是淮陽縣主的“頭七”,無論如何,為了自己以後的命運,還是該下場走一趟。
淮陽縣主病逝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一方麵是淮陽縣主身份特殊,京城貴人都是體麵人家,都會給幾分麵子,另外一方麵則是皇帝雖然表達過對淮陽縣主離逝的痛心,可對比起與北涼人之間的戰爭就不夠看了。
因此,去高府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位高權重者有之,微不足道的臣子也有。
肅國公府與高府往來不多,因此隻讓世子蕭成謹代表蕭家表達心意。
臨行前,蕭老夫人將蕭成謹喊到跟前,要他帶著蕭鳳寧一起去。
蕭鳳寧就站在一旁,本來是被叫來與蕭老夫人看中的那個男人相看,眼下卻訝然地看向老夫人。
這真是中她下懷,她想的是與那人相看時,偷偷找個借口溜去高府。
蕭成謹不解:“祖母,為何帶她去?”
喪事除了兩家關係好,很少帶女眷一起去。
蕭老夫人:“我替她定了一門親事,原本是來府中兩人一起相看,但是對方讓人來稟報,他要去高府悼念淮陽縣主。”
直白點說,就是那人不得空,讓蕭成謹帶著蕭鳳寧去相親。
冷不丁聽到這個消息,蕭成謹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蕭鳳寧。
他不像她那麼冷靜,隻覺得心裡堵得慌,也顧不上什麼,著急道:“祖母,她還小,現在成親是不是太早了?”
聽了這話,原本一直暈暈欲睡的蕭老夫人來了精神,掀開眼皮,意味深長地看向蕭成謹:“她已經十六了,你母親像她這般大的時候肚子裡都有你了。”
說罷,又冷哼一聲。
“你不是最討厭她嗎?現在將她嫁出去,豈不是合你的意?”
蕭成謹再不情願也隻能作罷。
隻是得知那相看的對象時,瞬間變了臉色,壓低聲音道:“祖母,那姓言的隻是一個六品小官,再說他已年近四十,與父親一般年紀,鳳寧怎麼能嫁給這種人!”
老夫人氣道:“怎麼嫁不得!言大人是皇後娘娘的表親,家中富庶,還有三子兩女。她嫁過去不是享福去?又不是去做妾,是做言大人的正妻,直接做主母,還不用受那生孩子的苦楚!”
蕭成謹見老夫人一意孤行,固執不堪,便也沒了爭辯的興致。
隻留下一句:“我不會讓她嫁給這種人!”
便甩袖離去。
蕭鳳寧見老夫人被蕭成謹的態度氣得不輕,怕殃及池魚,便也識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