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色猙獰,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這個該死的周老頭,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麗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能感受到皇後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怒氣,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陳公公!”皇後咬牙切齒,聲音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你立刻去賬房,務必給本宮把林詩雅那個賤人,拿下!”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記住,要讓她百口莫辯,讓她身敗名裂!”
陳公公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暗叫苦,但也明白,自己已經上了賊船,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他快步走向賬房,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林詩雅好看!
賬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陳公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進了昏暗的房間。
他熟練地打開隱藏在書架後的暗格,從裡麵取出一個不起眼的木盒。
他小心地打開木盒,裡麵散發著淡淡的銀光,那是足以讓人鋌而走險的後宮財物。
陳公公將木盒放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然後將周圍的一切都恢複原狀,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林詩雅落入陷阱,狼狽不堪的模樣。
“吱呀”一聲,賬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林詩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
她的身後,薛侍衛緊緊跟隨,他手中緊握著腰間的佩刀,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陳公公,你似乎很緊張?”林詩雅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了陳公公的耳中,如同驚雷一般,讓他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
陳公公臉色慘白,他結結巴巴地說:“林…林大人,您…您怎麼又來了?”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眼神慌亂。
林詩雅微微一笑,她沒有理會陳公公的慌亂,而是徑直走進賬房,目光在賬房內來回掃視。
她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尋找著獵物留下的蛛絲馬跡。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公公,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想要給本官看?”林詩雅的聲音依舊平靜,卻讓陳公公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陳公公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仿佛被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他眼睜睜地看著林詩雅走到那個角落,彎腰從書架後拿出了那個木盒。
當陳公公看到那個木盒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他的
“啊!”陳公公驚恐地叫出聲,他絕望地看著林詩雅打開木盒。
林詩雅拿起木盒內的東西,在燭火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她輕聲說道:“薛侍衛,看來,這賬房果然有問題。”
薛侍衛的目光落在林詩雅專注的側臉上,昏暗的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更襯得她眉目如畫,英氣逼人。
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林大人,下官實在佩服您的膽識和智慧。”&bp;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下官……也十分敬佩大人為國為民的胸襟。”
林詩雅聞言,抬起頭,對上薛侍衛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轉間,仿佛春風拂過,賬房裡原本冰冷的空氣,也似乎溫暖了幾分。
“薛侍衛過譽了,本官隻是儘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罷了。”&bp;她的聲音清澈如泉水,在寂靜的賬房裡顯得格外悅耳。
薛侍衛感受到林詩雅的善意,心中一暖,緊張的情緒也隨之消散。
他鼓起勇氣,說道:“林大人,下官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奢望太多,但……下官對大人……”&bp;他話未說完,卻已紅了臉,目光躲閃,不敢直視林詩雅的眼睛。
林詩雅明白薛侍衛未儘之意,她並沒有直接回應,隻是淡淡一笑,便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手中的賬本。
賬房再次陷入寂靜,隻有翻動紙張的沙沙聲,以及偶爾響起的蠟燭燃燒的劈啪聲。
昏暗的燭光下,泛黃的賬冊散發著陳腐的氣息。
林詩雅纖細的手指劃過一行行娟秀的字跡,目光卻越來越凝重。
這些字跡工整,記錄詳儘,看似並無異常,但林詩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再次仔細地翻閱著賬冊,指尖在紙張上輕輕摩挲,感受著紙張的紋理和厚度。
突然,她的手指停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那裡有一小塊墨跡,顏色比周圍的字跡略深一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突兀。
林詩雅的心跳驟然加快,她屏住呼吸,用指尖輕輕觸碰那塊墨跡。
指尖傳來一絲黏膩的觸感,與普通的墨跡截然不同。
她湊近仔細觀察,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墨香,鑽入她的鼻腔。
“這……”林詩雅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中閃過一絲震驚。
她意識到,這賬房裡,隱藏著一個比皇後貪墨更大的秘密。
賬本上的字跡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扭曲的鬼魅,仿佛在嘲笑著她的無知。
她抬起頭,看向薛侍衛,語氣凝重,“薛侍衛,你過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