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到底有多倒黴與多淒慘,這就和羽原沒有多少關係了。
相反這個家夥越是倒黴越是慘烈,說不定羽原還會越發的高興呢。
隻是羽原現在也很尷尬,因為言葉的事情真的讓他有些頭大,特彆是奈良鹿久這個家夥直接提出來更是讓他有些腦子發懵。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啊,隻是社死與被迫社死之間的一個輪回轉化而已了。
不過所幸在細節方麵的東西奈良鹿久知道的並不多,恐怕這種尷尬的事情言葉也不會去說。
因此羽原也可以隨便找些借口搪塞過去,不過他知道有些事情未來也必須要和言葉說清楚才行。
“到時候就說這是自來也寫的,我去那文件結果他給錯了,這才造成了誤會!”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羽原一瞬間就有策略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自來也是火影,言葉也不可能找他去求證。
何況有親熱天堂這本書的存在,自來也基本上可以看做是罪大惡極之人,他再搞出一些新鮮的花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想好策略並且選定好背鍋俠之後,羽原頓時心情舒爽,雖然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厚道,但是他也懶得管那麼多了。
走出這個隱蔽的會議室後,羽原發現日向日足在門口等著他,在看到他出來之後日向日足這才緩步朝著前方走去。
羽原思索了一下,隨後也直接跟了上去,他也很好奇日向日足這是要做些什麼。
其實日向日足要做些什麼,一切也不是沒有痕跡去探索,畢竟有些事情很早羽原就已經察覺到了。
大概在他第一次去和日向日足單獨見麵的時候,羽原就已經察覺到他的神態有些問題了。
那是一種略微的羨慕,以及一種隱藏極深的憤怒與憂愁。
羨慕自然是羨慕羽原對於整個宇智波一族的掌控,羽原當時拿下整個宇智波一族才多少歲?
但是宇智波一族的凝聚力到底有多強,這個問題恐怕整個木葉都是有答案的。
那麼強大的凝聚力,而且所有人都圍繞著羽原,這才讓他們可以齊心協力卻做一些事情。
至於那種憤怒和憂愁,恐怕也是針對日向一族內部的原因吧?
不得不說羽原猜的很正確,即便他沒有經曆過彈劾之夜日向一族內部所發生的的一切,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作為穿越者,羽原還是多少知道日向日足因為自己弟弟的事情,對於族內那些長老有多厭惡。
毫不客氣的說,在那個最特殊最困難的事情,日向一族如果堅持一些強硬一些。
按照猿飛日斬那樣的脾氣,他是真的敢在木葉村內提前搞出什麼‘滅戶口’的事情?
雖然事後很有這個可能,但是至少當時他不會去做,然而那些長老們卻幫助猿飛日斬達成了目的。
羽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從‘分家是宗家的附庸’這一點考慮。
那麼羽原似乎可以得到一個相對陰暗的答案,那就是族內的權力爭奪。
在日向一族,宗家真的很少,而且宗家與分家的歸屬也極為的詭異,沒有人說的清楚到底是怎麼去執行和認定的。
羽原記得自己穿越前看過一些資料,裡麵有名有姓的日向宗家都不超過十個。
當然在現實世界中,這一點就不太可能的,但是宗家人數也絕對不會多到哪裡去。
就比如那些隱藏起來的長老,這些人絕對是日向一族內的大頭。
每一個宗家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分家成員,並且因為分家的人數眾多,並且勢力和實力的問題,他們會歸屬一個個宗家。
長老們或許單一的掌握的分家數量不會多,但是一旦他們聯合起來那麼這樣的數量就是恐怖的。
這樣他們就可以製衡族長,避免族長犯一些錯誤,但同樣的在這樣的人數優勢下,他們也可以給自己謀取更多的權力。
日向日足作為族長,他手中的分家人數不會少,而且質量也不會差。
特彆是日向日足的弟弟日向日差,這家夥還是所有分家的領袖,而一旦日向日差死了恐怕這會狠狠打擊日向日足的掌控力。
按照這個思路去想,羽原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些長老為什麼會配合猿飛日斬了。
說起來都是大義,但實際都是為了自己。
日向一族確實因為日向日差的死而被削弱,可問題這隻是明麵上內,透過這表麵的東西去看本部的問題。
那麼日向日差的死對於這些長老們則是有好處的,這可是大大加強了他們的實力啊。
“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零和博弈的遊戲。”
搞清楚了這一點,羽原不由得搖了搖頭,日向一族看上去似乎一直都安安穩穩,但是他們內部的環境恐怕連宇智波都不如。
那種根深蒂固的讓人絕望到了極致的階層統治,所有非宗家的族人都變成了籌碼甚至是奴隸。
這樣的環境之下培養出來的人,恐怕多少會有些神經與變態吧?
羽原想起了原著之中的日向寧次,這小子開場的表現那叫一個神經病。
滿嘴都是世界不公但是命運如此,誰也對抗不了隻能開擺認命的模樣,這不就是個典範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羽原和日向日足來到了上一次他們見麵的茶樓。
“羽原族長,很抱歉在你剛剛回來就要打擾你,隻是因為當前的情況已經非常嚴峻了,我想我需要你的一些幫助。”
日向日足也許是因為回到了一個熟悉的環境,他看上去似乎放鬆了許多,話也敢說了不少。
“日向一族的族長找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求助,這種事情傳出去可算不上好。”
羽原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直接坐了下來笑著開口問道。
“是不是日足族長對於族內的一些情況,有些難以把控了?”
“看來羽原族長還是很了解我們日向一族的。”
日向日足沒有否認,他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意味深長的看著羽原。
“沒錯,確實有些事情難以把控了,如果不好好處理我覺得會對所有人之間的合作造成一定的影響。
畢竟,我們有合作基礎,但是他們沒有.......”
......
日向日足的話讓羽原眉頭都不由得挑了挑,他發現這個家夥的無恥程度似乎也有些超越想象了。
什麼叫他們有合作基礎,其他人沒有?
利益的本質本就是社會關係範疇這種東西,它就是相互妥協相互合作而得來的。
這種東西並非說是針對你個人,而是針對於你能帶來的價值,日向日足這家夥的做法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
當然,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他才是日向一族的真正族長。
現在遇到了挑戰者,或者說是一直都存在的威脅著他對整個家族掌控的人,他要做出反製實在在正常不過了。
隻是這家夥把事情推到七大家族的聯合上麵,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羽原靜靜的看著日向日足,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玩味,而日向日足著是滿臉的平靜,似乎根本沒有收到羽原這樣表情的影響。
一時間,整個茶館都顯得格外的沉默,日向日足顯然是在思考羽原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而羽原也同樣在思考,這件事所帶來的的利弊到底如何。
日向一族的問題要解決真的很簡單,那就是把那些所謂的長老全部給乾掉,然後日向日足在收攏其他的宗家。
這樣問題就可以全部解決了,他也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同樣還有一個更加狠辣的方式,那就是讓日向日足徹底變成孤家寡人。
除了他這個族長和他的直接繼承人之外,所有的人全部都必須要打上籠中鳥的標簽,這樣他就可以對日向一族進行絕對的掌控。
當然,要做到這些事情也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有絕對的武力。
並且這個武力不能涉及到木葉,因為木葉不能參與家族內部的事情,這是一個潛規則。
團藏被乾掉了後幾乎所有家族忍者都是拍手叫好,就差沒給他放幾串鞭炮送行了,原因是什麼?
就是因為這個家夥把手伸進了忍者家族的內部,這種做法就是取死之道!
猿飛日斬之所以被家族聯合彈劾也是因為這個理由,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是給外人聽的,他們這些參與者難道不知道嗎?
不過有一點確實羽原要承認,那就是和日向日足合作,確實比那些不認識的不知道什麼性格的新來的家夥要好。
日向日足一開始就假定萬一他失敗了的結果,而且他假定的結果並非是整個家族聯盟,而就是羽原一個人。
或者說,是宇智波這一個家族。
日向日足可以接受和宇智波的合作,甚至可以給宇智波提供足夠的人員。
並且他絕對沒有表現出要爭奪什麼木葉第一家族,或者什麼瞳術第一家族的想法。
哪怕隻是表麵上這樣做的,但至少他也做了,這給他們的合作帶來了穩定性與前進的動力。
可是萬一換了一個老古董上來,秉持著以前那種家族對立的思維,然後在那裡亂搞,這可就不是羽原所能接受的。
“就好比神經病之國大美利堅,紅色巨熊都垮了二十來年了,居然還是那套冷戰思維模式一樣。”
羽原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他這個舉動引起了日向日足的注意,不過日向日足看到羽原還在思考之中,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敲桌子這個行為,基本已經成為了羽原一個標誌性的動作,日向日足和羽原見麵的次數也不少了,他還以為羽原已經想好了呢。
不過很快,羽原也抬起頭來露出了一抹笑容:“日足族長,你所遇到的麻煩和我當時所遇到的雖然有所不同,但是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但是......”
日向日足聽到這前一句句話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然而那一句‘但是’出口,他就立刻集中了精神。
眾所周知,‘但是’前麵那句話是否有效,真的還是要看‘但是’後麵這些內容啊。
“我幫助了日足族長之後,我能得到什麼,或者說宇智波一族可以得到什麼?”
果不其然,該來的還是會來,這一點哪怕日向日足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之後依舊忍不住心理歎了口氣。
不過羽原這樣直白的說法,倒是讓日向日足心理舒服了一些,至少沒有彎彎繞繞把你當做陌生人處理。
對於自己人而言,直接一點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可以減少誤會,即便隻是有所保留的直白也是能接受的啊。
“我想知道,羽原族長需要什麼,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做出針對性的布置。”
日向日足思索了一下,隨後他才開口說道。
“還有,並非我不相信羽原族長,而是我有些好奇羽原族長打算怎麼做。”
“不是我打算怎麼做,而是日足族長你要怎麼做。”
羽原輕輕敲著桌子,他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其實在我看來,你們家族的問題隻有兩條路,一條是你讓那些家夥集合在一起,然後我帶人出手把他們全弄死。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承擔,而且不允許把我參與的事情暴露出來,否則我會進行報複。
另外一條更簡單,那就是直接宣布除了你和你的直係作為族長的後代不需要籠中鳥,其他人一視同仁全部打上。
如同那些宗家、長老反對,你可以嘗試繞開木葉向我們六家求助,這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幫你平息叛亂。
怎麼選擇就是日足族長你自己做決定,而我要的東西也很簡單,那就是人才,我要你們更多的人才進入警衛部。
除此之外,在某些事情需要站隊的時候,我要你在可以做出決定的時候站在我這一邊,隻有這兩點。”
羽原也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他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人才永遠是警衛部最需要的資源,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
不然羽原也不會再警衛部還沒有完全被開發的時候,就已經搞出了末尾淘汰製了。
甚至未來他都在考慮要不要弄一個‘公考是唯一的出路’,然後通過各種考核來招收公務....警衛部成員。
隻有人才的不斷湧入,以及不斷的讓他們內卷,這才能讓警衛部越來越好。
當然,福利也很重要,這也是羽原一直在推進改革的重點啊......
......
羽原提出的要求以及他給日向日足支出的兩種方式,都讓日向日足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很顯然,羽原的要求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羽原提出的方式真的讓他有些為難了。
第一個過於血腥,按照羽原的想法是一個長老不留,提拔出新的長老讓他們聽話,這樣才能穩定日向日足的統治。
而第二個則過於強勢,雖然這可以讓日向日足完全站在權利的巔峰,但是這也會讓他直接變成一個孤家寡人。
完全可以想象,以後這些分家們是多麼的痛恨自己,但是卻又不得不完全遵守自己的命令。
因為這是從一開始就徹底的將他和族人給分裂開來了,哪怕這有利於他的統治卻又違背了他心中的想法。
最終,日向日足沒有做出選擇,他表示自己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而且他也要做一些努力與準備。
“那就慢慢來,反正這件事我不著急,而且他也答應了我的要求不是嗎?”
羽原離開了茶樓後一邊走著一邊心理想著,而留在茶樓內的日向日足也是思緒萬千。
他答應了羽原的條件,在這一點上他沒有猶豫,因為羽原的要求真的不過分。
他要的是提供人,以及關鍵時刻在不違背他們的利益時選擇站隊。
真沒有什麼理由去拒絕,何況羽原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
畢竟羽原出手幫他,自然也需要拿回一定的報酬。
讓更多的人才進入警衛部,這看似有些強製性綁架日向和宇智波的關係。
但是羽原沒有提出過具體人數,那麼這裡麵就是有操作空間的。
同樣,在站隊這方麵羽原也沒有強調要每一次都站自己這一邊,並且還是要符合他利益的情況下。
很顯然他知道,這些都是羽原給他留下的體麵。
日向日足有時候真的感慨,羽原看上去那麼年輕怎麼處理事情的手段那麼老練,並且還把人情世故給拿捏住了。
年輕就代表沒有什麼經驗,同樣也是性格最衝動的時候,可是這些東西在羽原身上完全看不到。
哪怕羽原有時候確實會衝動,但是他做事一邊都有自己的目的性啊。
他真的想不通,宇智波那個看起來和神經病一樣的家族,怎麼就培養出了這麼一個人才。
而自己這個日向一族,卻慢慢開始朝著神經病的方向發展了呢?
日向日足想不通這就和羽原沒有什麼關係了,此時的羽原正朝著火影大樓走去。
他可沒有忘記和自來也這家夥的約定,隻是一想到這件事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言葉,想到了哪尷尬的一幕。
“都怪自來也,這家夥非要說什麼我寫的沒他好,而且還真決定答應我一個要求,這我怎麼可能不心動啊。”
羽原一邊走著一邊心理默默念叨著,雙標的套路在他這裡算是給玩明白了,他現在還真就是在雙標。
不過雙不雙標無所謂,反正他是和前世大洋彼岸那些國家學的,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等再一次走到火影大樓的時候,他就顯得有些無語了。
日向日足這家夥也太著急了,開完會就和他去商談這些事情,這搞得羽原和他聊完之後還要回到火影大樓。
不過多走走也無所謂,至少他現在沒有回警衛部的想法。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火影辦公室外,守在門外的暗部發現是羽原之後,根本甚至連管都不帶管一下的。
而羽原還是敲門等待回應,然後才走進入了到了火影辦公室內。
“哎,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自來也正在寫著東西,他看到羽原進來了後也有些驚訝,他已經一周沒有見過羽原了,不過這樣也挺不錯的。